次日,晨阳柔照余小乔身上,她头昏昏沉沉,见两小只杵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打趣道。
“何时,这般矫情,不是你们风格!”
二人不好意思,磨唧半天,未出一字。
余小乔随手,将床头一把竹签扔给他们,“折一根?”
二人轻松折断。
“折三根?”
二人又轻松折断。
“折整把?”
二人使出吃奶劲儿,憋脸红脖子粗,手硌生疼,签子也未断。
余小乔望向二人,笑道。
“一根筷子轻轻被折断,十根筷子牢牢抱成团。一滴水,只有入海才不干涸,咱们这辈子打断骨头连着筋,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余家才能越来越好,懂吗?”
二人深深点头:“懂,这次、多谢姐姐!”
这一幕,落入门外二位太太眼中。
二太太感慨:“真不愧,老太太带大!见识,不同凡响!”
三太太点头,“嗯”了一声。
语罢,二人进屋,对余小乔一通感谢。
一段时日后,两小只俨然成余小乔迷妹、迷弟。
不是围她学诗词歌赋,就是吵着吃火锅、烧烤、北京烤鸭……那些从未吃过美食,或争相和她玩小蜜蜂、公鸡母鸡……从未玩过游戏。
一日夜,黑衣人又入书房。
“相爷,已查实,姒少爷身中剧毒,命在旦夕!”黑衣人拱手道。
余闻瑞平静无波脸上,顿时波涛汹涌,“难怪宫里,封锁消息。谁下手?所中何毒?”
黑衣人沉声道:“齐国毒手蓝凤凰,想用解药,换回太子祁天珩。何毒不知,只晓得御医和民间高手,全束手无策!”
余闻瑞紧握拳头,捶打书案,“让若星回来,去看看。”
“喏!”
黑衣人拱手告退。
“余大小姐,一好消息,一坏消息,先听哪个?”老木从屋外跑进,晃脑袋问道。
“先——好的!”余小乔翘起手指,慵懒回道。
“你那指婚,立时失效!”老木甩甩可爱尾巴。
“什么?”余小乔猛然起身,于床上蹿坐起,惊道:“为何?”
“因坏消息喽!”老木耸耸狗脖子,捯前爪。
余小乔爬下床,架起老木,“少卖关子,快说!”
“首富,身中剧毒,命不久矣!”老木一脸兴奋。
“哎!可怕封建王朝,不是刺杀,就是毒杀,活——好难!”余小乔哀哀叹道。
“现代社会好,现代社会好,怎也能平安,活到老!”老木不由哼起小曲。
“我空间有隐身衣,溜过去,瞧瞧?”余小乔鬼使神差道。
老木见麻烦要来,一溜烟钻回狗窝,头埋进小被子,喊道:“咱少管闲事,多活几年,成不?再说,你不是想退婚?正合你意!”
“狗脑子!他前脚跟我指婚,后脚死于非命,我在大新京都,要不要混?!才不要成为‘不祥之人’,姐要面子,好嘛?”
余小乔几下,将一隐身衣改装成老木尺寸。
她薅起狗脖,就往外走,完全不理它叨叨,驱车奔向姒府。
姒文命面色发青,没一丝生气的眼,偶尔睁开。
干裂淤紫嘴唇,微微抖动,出气多、进气少。
一股淡淡栀子花香,幽幽飘来。
姒文馨远立一旁,一双眼肿成核桃。
余小乔心道,那日城门口小姑娘竟是她,难怪那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