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娟的死因已被查明,她身中数刀,最狠的一刀是捅在了胸口位置,却都不致命。
完全是失血过多而死。
不过,昨天还拿不出证据的人,今天就带了一个目击者上堂。
这个男人皮肤黝黑,一看便是常年务农的人。
他跪在地上,战战兢兢道:“启禀大人,草民是他们的邻居。”
“四天之前的下午,就在我们那附近的一个田地里,曾亲眼看见顾南筝杀了他家翠娟。”
“她用的一把很常见的小刀,捅了很多次,可太残忍了!”
万贺之目光灼灼:“你既然看见,那为什么不阻止也不施救?而且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你却今天才出现作证。”
“回大人,草民就是个本分的庄稼人,哪里见过这样的事,当时草民吓得脑子都懵了,怕被她发现,赶紧躲回自己家里。”
“但是,这两天草民深受良心谴责,实在是不想让翠娟无辜丧命,这才出来作证。”
“小女有话要说!”南筝打断他的话,见知府扬手,她方才开口:“现在正值冬天,田地里荒芜一片,又连下暴雪,你说我在田地里杀人?”
目击者:“那我哪知道你怎么想的?下大雪,谁没事跑田地里去,可能是你看那没人,就直接动手了呗。”
南筝勾唇:“是啊,下大雪,谁没事跑田地里,那你又是去干嘛了?”
男人周身一颤,不敢抬头。
这时,一个衙役跑了进来,“启禀大人,有人提供线索,证明顾南筝在一个多月前出了京城,属下找了那天值班的侍卫核实。”
“因为那天她是夜里出的城门,所以侍卫印象深刻,就是她现在男装的模样。”
“那又如何!”女人反驳:“她出城就不能回城了吗!她是四天前杀的我女儿,那时她早就回来了!”
万贺之不耐烦:“来人,将她的嘴堵上,本官问话时,才可以摘!”
衙役白瞪女人一眼,接着说:“属下真正要说的是,顾南筝是昨天才回得京城,这点守城侍卫也核对过了。”
“不过属下为了确实无误,沿着顾南筝提供的回城路线调查,城外十公里处有一家茶水铺,她曾在那歇脚,据店家回忆,时间正好对得上。”
这个衙役,南筝认识,之前逮捕药店掌柜的人里就有他,还私下给他拿了不少好处。
正因如此,他对这个案子,格外上心。
事情到这,南筝似乎已经洗清嫌疑。
今日衙门口也围观了更多百姓,口风几乎都是偏向南筝,嚷嚷着还将军府一个公道。
昨日的那几个最能煽动情绪的男人,却不见了踪迹。
一直未露面的顾谨言,站在不远处,目露疲倦。
这个案子之所以能引起皇帝关注,就是因为百姓的缘故。
要论民心,他的父亲顾鹤翔在民间颇有威望,光是旧部家属就不计其数。
他这几天一直挨家挨户奔走,请求他们能站出来,若是民间有另一个声音出现,就能为顾乘风争取到更多时间。
没想到这些百姓一听是关于将军府的事,便毫不犹豫答应。
而他也有了意外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