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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广宗外,波才大营。
波才接见过大贤良师派人的信使后,带着一脸的不满归帐,一声不吭地闷头坐回席位上,波横与孙夏不解却又不敢开口询问,双双低头沉默,只见波才手里仍揣着何曼成那差人送来的书信,他突然冷眼撇了一眼书信后,朝波横说道:“波横,去,把那个送信的家伙给我带来。”
波横上前一步,笑道:“大哥,我已让他在外面候着了,”随后回头向外嚷声:“张勇,还不速速来叩见渠帅大人。”
波横话音刚顿,帐外久候的张勇立刻走进帐内,旋即跪地阿谀道:“小的张勇,见过英勇冀州渠帅大人。”
波才道:“不必多礼,我这渠帅的位子不久就将易主了,信使刚才来传信大贤良师怨我多日不曾攻下广宗,明日就要派人来取而代之。”
“什么?”听到波才说得消息,波横与孙夏当即下了一跳,“大哥,你说的可是真的?”
“这还有假!”
波才一脸不满地瞅了波横一眼,万般无奈地垂下头,当日抵达广宗城下,就是听了波横的休养生息之道,才令众军藏匿于山丘之间,静待张角前来主持大局,不想张角还没等来,这撤职的消息倒是先到了。
跪于地上的张勇闻言,心头先是一惊,这下告主邀功不成,反倒可能把性命搭进去,不过再静静思索一番,张勇神情变得越发地狡诈,卖过一次主人的他,卖第二次又何妨?
正待营帐内众人气氛萎靡不振时,张勇突然起身抱拳道:“渠帅莫急,小的这里倒是有一计,不但可以保渠帅要职,甚至可以一举攻破广宗大门。”
“唔!”波才闻言神色一动,眼眸中尽露惊讶之色,眯眼凝视着眼前这个小小的张勇,冷冷道:“你有何计策,若是果真可行,本帅势必重用你。”
张勇眸中掠过一丝狠辣,嘴角薄唇微微上扬,凛然道:“渠帅,如今何曼成占据高唐、平原二县,并且依仗平原天险平原关封锁了消息,所以眼下冀州信都那边的人还不知这二县已然沦陷,若是冀州刺史得知试想会如何?渠帅是聪明人,自然明白其中厉害,就不用小的多嘴了。”
孙夏恍然插话道:“你的意思是让我们来个声东击西?”
波才神色犹豫,沉吟片刻后,方开口道:“如此一来,汉军左右难顾,我等进攻广宗的机会便来了,到时候攻下那广宗,就不用再担心大贤良师怪罪于我了,这个办法好呀!张勇,此战你当记头功啊!”
张勇垂头拱手道:“渠帅过奖,小的只是想尽心报效于渠帅帐下,功劳不敢自居。”
“好!”波才倏然站立起来,将何曼成派张勇送来的书信递给波横,“波横,你速速派一名挽弓的弟兄去广宗城下,将此信射上广宗城楼去,让他们知道平原沦陷之事。”
“遵命大哥!”波横接过书信转身快步走出帐内。
“渠帅,还有一事还需渠帅亲自方可实行此计。”张勇见波横已然拿着那封书信离去,又说道。
“何事?”
“还需渠帅亲笔书信一封,来答复何曼成那厮,咱们的计策方可实施。”张勇全然似个歹毒的谋士,满腹阴险的诡计,阴冷冷地说道。
波才微微颔首,微眯的眼睛里暗暗注视着张勇,想不到这个张勇居然如此歹毒,居然出卖自己的头领,他如今肯出卖何曼成那厮,日后就很有可能出卖我,不过???眼下他还有些利用价值,姑且先留着吧,思绪至此,波才主意已然盘算清晰,向孙夏道:“孙夏,去替我把笔墨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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