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瞭望山,山贼本营向右十几里地。
天空盘旋着成群的秃鹫,塞北荒地南迁的拾荒者,似乎嗅到此地即将到来的杀戮气息,在高空中哀鸣不休,俯视下界,等待着大餐的到来。
“张将军,云公子那边的怎么还未得手,山贼毫无出巢之意?该不会是···”
“休得胡说,我家公子之智谋岂是你可窥探的,再说有我二哥在旁,怎会不成事。”
“传令下去,不许乱动,没有命令谁也不许动,这是俺答应公子的,俺不会让公子失望的。”
大汉伏身用力按压手中的长柄,鼻息尽热腾之气,斜眼望着身边对自己说三道四的副将,愤愤道。
“遵命!”男子手扶佩剑,微微曲颈退下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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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黄县,西畔河上。
数十余艘简陋的木筏漂在河面之上,每艘木筏上各载着几名黄巾贼以及五匹战马,缓缓驶向阳平对岸。这些木筏皆是波才过河后留下的,波才依照张角指示,渡河时其实只用了不到二十艘的木筏,渡河后便将其弃置于河上任其漂泊,来干扰内黄与阳平两县的人,其余地根本还留在他们当初渡河的出发地,不曾被汉军发现。
而这些木筏载人与载物数量自然有限,加之眼下情势危机,所以其余未得等筏的黄巾贼纷纷投水自游,张角下令游不过河的弟子就让他们自生自灭,许多黄巾贼不识水性,下水及腰之处勉强可涉水通过,可越往北岸靠近时,水位愈发地高涨,这一涉水渡河之举,足足淹死了近百人。
阳平西岸,张角乘坐的木筏第一个抵达对岸,他目光冷漠地注视着仍在河水深处挣扎的士兵,一丝同情的表情也没有。
“父亲···”张倩看着那水中渐起的水花以及央求的声音,不禁说道:“这样是不是···”
“唉~我的女儿,这可不是你一个女孩子家懂的,若是他们迈不过这条河,就等同于迈过生死的坎,就算我让他们安然渡过河,也难保他们能活着打赢冀州这场硬仗。”
张角挽起张倩纤细的手,离开西岸,接着说道:“咱们还需赶路,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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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贼本营,东门。
山贼出阵头目被杀后,山寨上的山贼们闭门不战,忙请来领事的来观望局势。
“三头领,就是他杀了王二!”一名山贼小卒手指寨下横尸在地的王二,怯怯地说了一声。
“喔···王二生性自负的很,死了也好,这样我就可多分些银两,到时投靠黄巾天师,我又可多份占一席的机会。”
山寨上,一名面目凶狠阴险如狐之貌的男子,俯视寨下被管亥劈死的王二尸首,摸了摸皱巴巴的下颚,脸上突冒一丝歹毒的奸笑。
“三头领,刚才听寨下那叫阵的人,乃是黄巾旧部程远志的手下,想来就是波才信里说的,管亥和裴元绍俩个叛贼。”身旁另一个小卒手指寨下的管亥,裴元绍二人说道。
“什么?”男子眸子一闪寒意,质疑道:“可曾有假?”
“他们亲口所言,定不会有假。”小卒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