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觉得，他是个会原谅我的人吗？”

“你……好歹还帮了他不少……”高阶拥魔者说话的时候有些中气不足。

“你知道在他最艰难的时候，有人给王都贵族通风报信导致他手中本该被用于赈灾的粮食被焚烧吗？”

高阶拥魔者可没关注过这些。

“那个人逃走了，逃到了教国首都。”妮娜忽然看向高阶拥魔者“但北地与教国远征军一战之后，那场被称为三方和谈的和谈里，王国与教国签订的和约中就有抓捕那人的一条。”

“那人怎么样了？”

“死了！他当着无数人的面审判了他的罪行然后绞死了他。”

高阶拥魔者内心不免一沉，为了一个小小的官员甚至不惜动用和约上的一条内容为代价也要将其抓捕回来，这复仇的心理未免……

“你现在觉得他能原谅我吗？”

“我们……不一样，至少我们帮了他……”

“帮了他什么？在那支艾力克王国先锋军的食物里下泻药？不，那场王都保卫战即便没有共济会的帮助，他也依旧能战胜他们。”

“而我们做了什么？趁着他内部防务空虚时，周边护卫力量最低时闯到他的面前，让他交出他辛辛苦苦弄出的图纸。”

“……”

“从他淡定的将图纸交给我们的时候，我们互相欠的已经还清了。”妮娜罕见的叹了口气道“可惜，那些图纸并没有为我们带来巨大的好处和利益。”

“去一趟吧，解释比什么都有用。”

“如果没有边境上的那一出，去一趟也无可厚非。”

“唉……我们到底在干什么？明明有个天然的盟友来着，结果……”

“这是必然的，因为高傲的精灵永远不会低下自己高贵的头颅，就像我们讨厌半精灵、讨厌矮人、讨厌人类、讨厌兽人、讨厌半精灵一样。”

“从我们用高傲的态度面对周围一切人时，就注定我们无法拥有盟友。”

“去一趟吧，如果能用我的死来换取族人延续机会的话，我不介意去死。”

妮娜想起了和杰洛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时的她不信任任何人类，尽管后来也不信任杰洛特，但至少她没有经历某些族人沦为玩物的经历。

高阶拥魔者不说话了。

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夕阳渐渐落下，就好像精灵的命运一样，如果再不作出相应的改变等待他们的结局永远只有一个。

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