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灼灼地看着不远处的刘闯,只感觉自己应该在这个家伙身上押下重注,如此,或许有数之不尽的功德呢!
旁边的县令和一众族老上前看看白骨的残灰,又是命令刘闯去将刚刚那汉子唤来,仔细一问下,和楚良所说几乎没差,顿时他们也愣住了。
如此必须给这位楚良立庙,要知道他们知道鬼物妖物的可怕,但最为可怕的还是人心!
这道人已经着手施为,若是自己等人再拒绝他的要求,恐怕难逃杀身之祸,毕竟欠了这些道人的人情,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假使他稍稍有点坏心眼,在城中多布置些妖孽,那郭北县要是不同意他的条件,或许被他害绝了都有可能。
族老和一众富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度都还没下定决心,但是旁边的刘闯却是忍不住了,当即举着手里的长刀催促道:“你们还犹豫什么?”
“难不成真想去什么城外的乱葬岗看看吗?”刘闯大声威喝道,如此言语倒是像极了威胁。
此间的一众人都默然无语,却是楚良先一步开口打破僵局:“想来城外最为阴诡的地方便是那乱葬岗,大伙应该对此没什么意见吧!”
“此次,本座就去剿除妖孽,顺带你们可以将我的庙宇立在乱葬岗上!”楚良此言一出,众人顿时眼前一亮,但转眼间也多了几分踌躇。
听说有些妖道喜欢用骨骸练习什么邪门功法,这位不会也是......
楚良似乎能感知到这些家伙在想些什么,顿时心中充斥着无语,当即向着这些人质问道:“本座若是邪道,尔等还能活着吗?”
“是我等愚昧,不知仙师法架,还请仙师息怒!”一个老者赶忙服软道,一边向着楚良拱手,一边还给刘闯使了个眼色,希望他能帮着回转一二。
而此中一切,楚良都看在眼里,而这些老者要的就是楚良看在眼里,毕竟如此方显得他们心诚嘛!
“仙师,他们身后都有家族,实在不由得他们不谨慎,还请仙师原谅。”刘闯也是适时开口,一番言语倒是说得楚良点了点头。
他故作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然后挥了挥自己的拂尘,指着城外说道:“等下就要天亮,吾知乱葬岗上尸骨最多,其中阴气沉沉不计其数。”
“这次我就给你们展示展示本道的手段,等下你们可要看好喽!”楚良言语自信,这般态度倒是也感染到了周围这些老者。
其中一个富商模样的人道:“若是您真能将乱葬岗内外的阴气一扫而尽,我捐上个几万两帮着道长立庙又有何妨?”
“哈哈哈,钱财本道也是不缺,且给你们看看!”说着,楚良往旁边的石头上一指,顿时那块石头就变成了黄金色的。
“这是本座的点石成金之术,若是缺钱,想要多少黄金不是抚掌之间。”楚良如此神乎其技的一招,顿时把这些没见识的乡人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甚至连刘闯心里都想跟着楚良学上两招,若是能有这么一招,他一辈子恐怕都不会再受穷。
县太爷看着这黄金,亦是上下打量着楚良,若是他有这么一手,以后恐怕也不会为了什么征收粮食而痛苦,把这黄金往上面一交,这比什么都有用。
这些富商看到这样一出,哪里还坐得住,顿时连什么“神仙爷爷”都叫出来了。
“神仙爷爷,您说吧!”
“想让我们怎么做,咱们现在就怎么做!”
看着比楚良都要老迈几分的老者都开始说这个话,听得楚良也是无语至极,喊我“神仙爷爷”,你真的礼貌吗?
平白无故把我给叫老了无数岁!
楚良手腕上的聂小倩听到这话,也是用传音术在楚良耳边咯咯直笑。
“好了,我去城外乱葬岗等着,你们把那些乡民聚齐,到那个地方看我的手段!”
“到时候本座运转玄功,将那一处的阴邪之力给它驱逐个干净。”
说完,他头也不回,直接化作一道清光,往城外乱葬岗的方向飞了过去,望着他的背影,众人对他神仙的身份再无什么疑问。
一个老者有些激动地说道:“刚刚驱邪之时,那是青色的莲花、莲台,这不用怀疑,肯定是道门的手段,我等竟然有眼无珠,着实该死!”
“快,快回去组织起来,让那些无知小民也好好看看那位活神仙的手段!”老者继续说道。
当然冠冕堂皇是这么说,要是回到了宗族中,他肯定添油加醋一番,把什么请神仙的功劳都往自己身上揽,好让族中的小民越发听他的话。
城外,楚良悬浮在乱葬岗的上空,一双冷眼死死地盯住乱葬岗的下方,里面倒是藏着几只小鬼,但只要他想随时可以灭了他们!
手掌微微朝着天空一托,只见一道紫色的火焰出现在了他的手中,冷冷地看着远处的腐朽土地,就等着人流多些再进行表演。
临近中午时分,或许是因为太阳的灼热,给了这些百姓勇气,不少人在乱葬岗的外围看着这一切,他们倒是希望这位道人超度下他们的亲人。
凡是城中的穷苦人,到底是有一两个亲戚埋在了这里,至于为什么没钱搞个墓地,自然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仙师,咱们已经召集了大概两万人前来观礼,不知道这样够不够?”县太爷理了理自己的乌纱帽,当即朝着天空的楚良呼喊道。
“好了,那就先这样吧!”楚良手中拂尘微微一荡,然后周身竟然出现一道道紫色的灼热之气。
有些畏惧鬼神的百姓,此刻看到这么一出,当即就给楚良跪了下来,他在运转灵气之时,倒是也能察觉到不少的香火之气往他身体里涌动。
“哈哈哈,本座近日游历至此,不想天地沉沦,故而跟尔等结一场善果,希望尔等做善事、种善因,莫要违背原则!”
楚良淡淡地告诫道,然后手掌朝着远处一挥,像是要将那坟包般的小山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