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关前杭州学政的流言传得到处都是,说是这李学政疯了,居然要把女儿许配给那个落魄秀才!
弄得许仙在一些文人面前也很是丢脸,甚至有了断绝仕途之意,坐在书斋里的许仙可是什么书都看不下去,再有几天就要省试,他现在也是忐忑。
外面现在说什么的都有,有说他许仙趋炎附势,也有说他攀上了前学政的关系,怕是这次要恶了当权的金学政......
“哎!这老夫子的讲义,我已经有些翻不下去,这该怎么办才好呢?”
“书上说,不为良相,便为良医,我要不去开个医馆?”许仙随手翻了翻远处架子上的医书,看了几眼之后却是心潮微动,自己似乎对这东西有兴趣?
不过自己要是不考,岂不是辜负姐姐和姐夫?不成,绝不能这样!还有李学政,他为了鼓励自己甚至将女儿许给了自己,只要能上皇榜,自己就能娶到那位紫嫣小姐!
不过还是白姑娘更漂亮一些!该死,许仙你在想些什么,圣贤书白读了是不是!白姑娘已经心有所属,不要做那等奢望了,好不好?
用神识窥探着许仙的楚良也是无语,原本想来还有两天就要省试,这家伙应该好好温习,现在看他到底在做些什么啊!
估计不仅仅是学文,怕是学医,他也不一定能做好吧!懒惰的家伙,应该怎么帮他呢?楚良看他重新坐在书桌前,手指冲着他的身形就是一点,一道“定心咒”过去,瞬间就让他再无刚刚的三心二意。
重新坐回书桌前,许仙这才感觉到自己的头脑似乎比刚刚清醒了不少,拿起刚刚的毛笔,这就在纸上写了起来。
楚良此刻亦是化作清风,向着学政衙门飞去,他这个保姆做的可真难,许仙这个榆木疙瘩要不是碰上了白素贞,怕是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善良是真善良,可善良又不能当饭吃,再加上这家伙迂腐不堪,怕是送上门来的好事都不一定能把握住......
原本西湖边上的大宅已经交割,奈何白素贞说省试也没几天,这时候搬家对许仙的成绩有影响,这便让他在大宅里再多住几日。
学政府邸,新到的金学政正在誊写那些童生的名录,却是有两个帮办走到他面前说起前任学政的事情。
“金老爷,您知道嘛!”
“前任李老爷已经榜下捉婿,听说还是个蹩脚书生,文章迂腐匠气十足,也不知道李学政怎么会看上他?”
“说是要捉个东床快婿,但这事也不一定能成!”
金学政听到这里,也是放下自己的毛笔,有些好奇地问道:“这人叫什么名字?”
“回禀学政,那书生唤作许仙,若是学政有心,驳了他的文章便是。”手底下的帮办出着主意,可那金学政心中自有想法。
他看着帮办道:“那一纸婚约是怎么说的?”
“只要能够上榜就成,那李家小姐对于许仙的要求似乎并不高,这可把之前的那些书生气坏了,他们觉得自己都有机会来着......”
听着帮办如此言语,金学政也是哑然失笑,这前学政不仅仅做官不成,连着做人好像也不怎么样嘛!这等心计,自己应该很快就能在学政衙门拔除掉他的影响力。
“呵呵,你们下去吧!我要想想考题。”金学政挥了挥手,嘴角翘起似在嘲讽前学政。
“就用民归心这题目吧!”金学政拿起一旁的《论语》,从中精心挑了一句,然后又从中截了一半,把这一半用作题目,这些文人就是矫情,这些孤拐的题目都能想得出来!
楚良化作清风将这信息听了个清楚,他在心中暗笑,当即手掌结印欲要给金学政使个“惑心咒”,但自己的手掌刚刚抬起,便察觉到自己若是动手,怕是有王朝因果。
不过对于此等因果他并不在意,他可是赵宋王朝的大恩人,如果不是他过去将完颜部搅得七零八落,恐怕赵宋的江山都危险......
“李学政,此人旧党成员,我作为新党一员真是恨不得除了他!”惑心咒的红光划过,金学政的眼睛渐渐涌出腥光,他有些疯狂地自言自语:“得让他丢尽脸,哼,找个皇榜最后一名的女婿!”
“再把他士林的名声扫个干净,这些旧党顽固不化,简直士林之耻。”金学政坐在椅子上,眼睛里毫不掩饰自己的恨意。
这是朝堂之上你死我活的斗争,也就李学政为人敦厚,并没有这些党争想法,才被众人围攻直接弹劾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