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他们是怎么说的？”
封景森问出这话的时候目光审视的看着她。
仿佛又回到了他运筹帷幄的战壕之中。
虞暖与他视线相交，眼神幽冷。
她早知道，这家伙认真起来确实不好糊弄。
“他们说那是为解决基因实验后遗症试药的代价。也就是说那些不过意外！”
封景森视线锐利，迫人的目光直直的看进她的眼底。
“虞暖，你连那些人都没见过，却态度笃定说出了一个新的可能...”
意外和有意，这是截然不同的可能。
虞暖没想到刚才不经意的话会让他如此敏锐的察觉到她真实想法。
她确实早就怀疑烬森实验室存在的真实目的。
她沉思一瞬，又恢复了一副淡然的样子：“猜测而已，难不成首领大人还在怀疑我是卧底所以知情不报吗？”
男人蹙了蹙眉，这次的事，他很清楚虞暖被烬森伤的多重，所以虞暖是卧底的怀疑早就站不住了。
不过...他是来逼问答案，不是在这里听她四两拨千斤的。
偏偏虞暖还补了一句：“首领大人应该清楚，没有证据，一切的怀疑都会被认作诽谤...”
“...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孩子。”
‘咔咔’
指节清脆作响的声音在寂静的大厅显得很是突兀。
虞暖‘不经意’扫过他暴起青筋的手...
幽幽开口：“我是病号...”
！！
封景森很不顾形象的翻了个白眼，她在想什么？就算他再气还能欺负她一个病号不成？
冷哼一声：“知道你是病号，病号了还这么气人....”
他气的要死，但又不能真的拿她怎么样，就很憋屈。
“你确定你真的不知道？”他眯了眯眼，不死心道。
“不知道...”
这次虞暖回答的很果断，果决的让他所有不信的话都噎在嘴边。
诡异的寂静在两人之间徘徊。
好一会，封景森败下阵来。
他揉了揉疲惫的眉心：“好，这件事暂且不论，其他事我和景佑也都能给你圆过去，但是..”
“那块石头的事，特总军局上下是都看见了，你就那么让你的人拿走了！！是不是总该给我个交代！？”
最后一句话，他是咬着后槽牙说的。
显然，他摆明了这次一定要虞暖说出个能让人接受的理由！
天知道他在发现虞暖的那个‘替身’把石头偷走的时候内心有多崩溃！
最气人的是她还‘好心’留下了一推刮下来的残渣，旁边写着三个字：‘不用谢~’
当上首领那么久，那是他第一次在众人面前气的骂脏话！！
现在想起，他都还气不打一处来。
虞暖默默看着他的脸色由红转青转黑...
心里莫名的有点紧张..
啊这..
乌兰这家伙，怎么还给人气成这副模样了？
虞暖心虚的别过眼：“那破石头的研究报告到时候我会给你们一份，算给你交代。”
到了她手的东西，交是不可能交出去的..
她强行忽视掉那道灼热的视线。封景森没回应，但眼神能看的出来：骂的挺脏的....
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炸掉的那个基地，应该也有石头，你以身试险不会就是为了那石头吧？”
虞暖无语的撇嘴：“大哥！我就去救人的！一块破石头而已值得我这么大费周章？”
男人脸上明显的写着不信。
“....”
“再者说，什么叫以身犯险，我那是意外被抓！谁没事拿自己的小命拿去作啊..”
虞暖说着，还一副不忿的样子。
确实是一个受害者该有的表现，只不过封景森总觉得又哪里不对就是了。
“所以那块石头不在你那？”
“你在做什么梦？我重伤成那副样子，哪来的精力去搞石头...”
虞暖很不客气的反驳他。
见她面色不善，封景森顿了顿...心里虽然还有几点疑虑但识相的没有再问了。
但这时虞暖却正色起来：“那个东西若是在特总军局手里，他们会来夺！”
她脸色微沉：“报告我会给你们，但我也很清楚的告诉你，那些字面上的东西代表不了什么。”
在封景森皱着眉头开口前，她又接着补了一句：
“就算换个人研究，得到的数据报告也不会有任何出入。”
他神色严肃：“你是说，那东西在我们手里根本没用！”
虞暖点点头附和道：“不仅没用，还得费心防着他们来抢..”
封景森抽了抽嘴角：“怎么听你这意思，我还得谢谢你给我解决了这个大麻烦？”
她挑了挑眉：“不用谢~”
男人狠狠一噎，莫名想到之前拿走破石头的那个‘替身’女人。
呵....
真不愧是她虞暖手底下的人！！
他还想问些什么，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却开始疯狂的震动。
男人冷着脸拿出手机。
一看到屏幕上面的那条短信，气的瞬间就想把手机扔了。
虞暖稀奇的观察着他黑黢黢的脸色。
“怎么着？烬森又打上门了？”
封景森泄愤般把手机重重扣在桌子上。
“托你的福，他们现在很低调！”
虞暖不爽了：“又不是我气的你，搁我这找什么不痛快？”
说完就要赶人：“你要的答案交代什么的都给你了，赶紧走！”
“大半夜的哪个好人家的弟媳和大伯哥还见面啊...没点分寸呢~”
封景森无语起身：“你以为我想这么晚来？”
后面他又嘀嘀咕咕一句“要不是....”
不过她没听清，但不妨碍她赶人。
再聊下去，她的老底难保不会被他掀出来。
这老狐狸可没看起来那么好骗...
像是为了印证她这句话，某人在离开前突然说了句：“那石头在我们手里确实没用，但对你应该是不同的吧！”
他当然不需要她的回答，说完就离开了。像是终于揪到她的小辫子似的..
“...”
虞暖只是看着他的背影。
想到曼殊里放着的两块星陨石，嘴角不自觉轻勾。
他知道了又如何？她本来也没想着能真的瞒过他。
她要瞒的是首领大人，而不是封景森！
这点以他的老谋深算不会想不到。
....
直升机起飞前，封景森黑着脸在那短信界面下打了几个字：‘已走！被气死的是你大哥！’
发完直接将手机丢到角落里。
“出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