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那女人果然有手段,小地方来的就是不要脸,缠着我哥跟他住一起,我要去撕了她!”
女服务员已经被烦透了,也不顾及经理还在身边了,直言道。
“我说你这同志怎么回事,你自己大哥结没结婚你不知道吗?没有结婚证我们能给人开一间房?张口闭口就毁人名声呢。”
周筱筱又拍桌子,“你懂什么,我跟我哥才是一家人,我看你跟那个贱人就是一伙的,拦着我不给我房间号,分明就是包庇她,你们国营宾馆什么时候变成拉皮条的了!”
女服务员扯着嘴冷笑,“嘴里不干不净,我没你这么没素质,找人是你张着一张嘴就能去找的,你把我们友谊宾馆当你家炕头了,想干啥干啥?”
“要不就拿证明来,要不就别掰扯,你要真和她认识还会没别的办法找人,我们也是保护客人隐私,上哪都占理?”
周筱筱气的眼睛通红,“你们敢不帮我查?”
看她气急,女服务员反而淡定了。
她双手环胸,不耐地说道,“想查可以,说明来意,出示证明,我们自然就帮你问去了。”
“好好好,你们给我等着!”
放了句狠话,周筱筱见混不进去,一跺脚扭身跑的老远。
女服务员嘴里吐出一口浊气,回过头道,“这看着就不像啥好人,经理,咱用不用跟周同志说一声?”
经理点了点头,“看着点吧,等周厂长回来和他说。”
兰欣本以为周筱筱几分钟就会上楼,哪想到她直接被拦在楼下了。
客户隐私这年头其实管的不严,只要不是什么大领导,基本上和前台好好说一声就能上楼,可是谁让周筱筱一来就得罪前台了呢。
等了几分钟,兰欣听门外没动静,紧了紧身上的小被子歪头靠着躺椅睡下了。
屋外是暖融融的日光,晒得人舒服不已,她白白的小脸上带着丝丝微笑,酣然入梦。
然而这次的梦却不平静。
兰欣回过头,身后是一眼望不见尽头的皑皑白雪,森森彻骨的寒意透过皮肤深入骨髓。
冷,好冷呀……
她赤着脚踩在布满尖锐石块的雪地里,脚下已走过的雪地上蔓延着猩红的血线,成为了天地间唯一的色彩。
一头头白色的长毛利爪变异兽与雪色融为一体,被空气中一丝丝鲜血的腥气激活了凶性,它们循着痕迹低声嘶吼着,越聚越多。
她不要命一样的向前跑着,仿佛停下就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她逐渐喘不上气,喘息声从沉重变成微弱,脚下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了刀尖上。
她低下头,身上是破烂的战甲,灰白色的,不足以遮蔽身体。
来不及多想,脑中只有一个信念,逃离!
天,黑了。
兰欣的眼前再次陷入一片黑暗,耳边却有模糊的声音。
杂乱的脚步声和交谈声混合起来嘈杂不已,在密闭的空间里仿佛被放大了数倍,吵的她耳膜生疼。
“动了,她动了!”
“怎么可能呢?这才刚多久,快加大剂量!”
“不能再加了,休眠舱承受的能量已经到上限了,再这样下去她的意识体会崩溃的。”
“不然怎么办,难道让她现在清醒吗?时间还远远不够。”
“我想想办法,想想办法。”
“继续投入!继续造梦!”
好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