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当他感觉不对劲的时候，就一定会有不好的事情在等着他。

云沉雅深深的叹了口气。

孙莺当然很耳熟，在赤沙秘境中她和胡琛两人互相撕扯脸皮并挤在一个身体里的样子深深刻在云沉雅脑海中。当然，还有毫不逊色于她的女儿三人之间的诡异纠葛。

被找上门来倒是不意外，但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了？

“你是不是在想，我怎么会这么巧现在找上门来？”

孙立舟慢慢走到云沉雅面前，看似平静，然而站在他面前的云沉雅却能感受到迎面而来的压迫感，一股力量将他牢牢按在原地，动弹不得。

“因为我一直在看着你。

玄殊从赤沙秘境出来后，告诉我，我的女儿女婿并外孙女全部意外身亡。好整齐的理由啊，我承认，我女儿脑子是有问题，非要在邪道上死磕，连带着我那女婿也进沟里，他两死在里面我一点不意外。但我想不通的是，我那个外孙女怎么也死了呢？

她身边跟着我亲手挑选的两个弟子，为人正直优秀，区区一个小秘境，护她周全足够了！就算出现意外，也能拖延时间足够她逃生。可是她死了。”

正直优秀？云沉雅开始回忆那三个人的片段，随后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

这老头看人的眼光是不是有点不对？

孙立舟没注意他，仍自顾说着：“当然，赤沙秘境里死了很多人，其中最大的变故就是我那个女儿引发的，她死了我能接受，我非常理解并尊重宗门的判断和惩罚。但我的外孙女不能死，至少不能死的那么莫名其妙。”

“我承认你真的很谨慎，从来没有靠近过敏玉和她那两个师兄生前所住的区域，苍河是个有些小聪明的弟子，所以我给他留了些东西，比如能长距离传输留影的一对玉简。凶手的容貌一定会被传送回宗门，而你在尸体上发现玉简也一定会争取最快的处理掉，但你一直没有来。我都快要打消对你的怀疑了。”

“但我抓到一个从赤沙秘境中偷偷溜出来的小老鼠，他给我带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消息。”

百宝阁的前掌柜，杜子铭，偷盗阁内法器灵物逃跑，在事情败露之前借紫府之道入赤沙秘境，随后失踪。

他并没有死，而是从赤沙秘境中借道逃出百宝阁的封锁，谁知落点就在孙立舟采药点的不远处，重伤下不得不抛出些让孙立舟感兴趣的话题，求得活命。

这其中，便包括了当时孙敏玉三人的活动路线。是的，这个该死的胖子为逃跑花光大半身家才从紫府买到秘境的资格，便盯上了孙敏玉这个大肥羊，他一直注意着三人的行踪，甚至偷偷在孙敏玉身上下了点小料。

千里追魂香，这香味人类无法察觉，却能吸引与其一同养护的珍兽，只要洒下一点，香味经久不散。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还没动手，孙敏玉三个人就都死在秘境中，他一路往前追，看到了被妖兽吞噬的大弟子。那龙角蜥杜子铭也不敢招惹，但他悄悄摸下了那人身上的储物袋，收获颇丰，于是顺理成章的认为另外两人应该也是死在妖兽手里，能去捡陋。

谁曾想，一路追着去，却没能找到二人的尸体，只有些衣物碎片和血迹，香气就断在这里。

为了活命，他把珍兽献给孙立舟，然后被老头一巴掌拍死了。

“偷了我弟子的东西还要我救他？可笑。虽然他死不足惜，却给我留下了重要的线索，那只恶心的紫色老鼠，在宗门中再一次感受到了追魂香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