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机释放？随机能力？”

“嗯......”

卫源低下头，他当然知道这个问题有多大，在随时可能情绪失控的情况下，人很容易神经衰弱，严重一点甚至还会精神崩溃。

“为什么不加入军队？”

李晨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卫源的头更低了。

“我去过，但我说出我的能力后，很多人都排斥我，不愿意我和他们呆在一起，我也不想和他们呆在一起，所以我就放弃了，看到这里，就想来碰碰运气。”

他看着地面，似乎已经知道结果了，但是双手紧握，依旧不甘心的样子。

“你应该知道自己的能力很强大，为什么不自己组建队伍？”

“我知道自己的能力用途很大，但我更清楚自己没有带领手下的能力，我不想看到自己带领的人在我的带领下死去，我不想遭受良心的谴责，所以我心甘情愿去当别人的手下。”

李晨静静看着对方，自卑、懦弱、不敢直视别人的目光、又带着一点点勇气和希望想要改变自己的现状，只能以最低程度的动力强迫着自己前进。

不能说很像，只能说和曾经的自己一模一样。他曾经主动向外求助时得到帮助了吗？

双方陷入沉默，久久没有开口。

夜色降临，就在卫源准备主动离开的时候，李晨开口了。

“你说你的能力是随机释放，具体是怎么回事？”

卫源有些意外，李晨竟然没有赶他走，但他还是开始描述。

“我如果一段时间没有动用能力，我会感受到很难受，特别想要使用这个能力做点什么，一旦我松懈了，这个能力就会随机找附近的活物释放。”

“那如果你主动释放呢？”

李晨问道。

“主动释放......可以得到一定的缓解，但过段时间还是会重新积累起这种感觉。”

“所以只要及时找到释放目标就可以解决是吧？”

“呃，是这样......”

“这个能力的效果是有时效的吗？”

“嗯，大概半小时吧。”

“知道了，这能力不错，以后你就跟我混了。”

“啊？”

“啊什么啊？爱走不走？”

说完，李晨就起身离开。

卫源愣了一下，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李晨决定收下卫源。

他不想去思考利弊关系了，反正现在的他已经不需要对任何人负责了，已经没人可以限制他了，他只需要去做自己认为应该做的就是了。

“那个......我该怎么称呼您？”

“我是李晨，以后你跟我混，叫我老大就行了。”

“哦，老大。”

“对了，你还有家人活着吗？”

“没了，他们都在末日爆发那段时间死了。”

“这样啊，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