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46章 醒来一梦醉浮生(1 / 2)散修的逆袭之路首页

宗政衢一道剑气挥出,重重地打在宗政无名小腿部,宗政无名抱着小腿,坐在地上,瞪大眼睛叫了句,“师父!”

秦嫣赶忙上前,双手颤颤巍巍地,不知该如何将宗政无名扶起,“无名大哥,你别这样,我害怕!”

“师父,您是我一直以来都追寻的对象,可今日您的作为实在是寒了徒弟的心。”宗政无名说这话时,只有失望,无尽的失望,甚至对这份失望还有厌烦。

宗政衢冷哼一声,“无名,聂老将军将你托付于我,我自然要对你的生死负责!”

“可是弟子不需要这份负责。”

宗政衢闭眼沉气,一道符咒飞出,那是金色的‘大形咒’,施展开来时有三个人那么大。

这道咒不至于伤人,却能限制人的行动。

只是看起来的确很壮观。

最后关头,秦嫣将宗政无名抱住,大形咒便进入了秦嫣体内。

“嫣儿。”秦嫣躺在宗政无名怀中,已经昏迷了,他的眸子出现前所未有的紧张。

“好了!无名,你不要再任性了!”

宗政无名笑道:“师父,我从来便没有任性的资格。”

“盟主,再不动手,恐生枝节。”君辞盈抱拳躬身。

宗政衢点头,对众仙家说道:“诸位宗主,请助我一臂之力,结阵。”

宗政衢带领宗主们在天上结阵,回首看了眼站在原地未动的苏业霆,“苏先生,为何不动手?”

苏业霆无奈一笑,“真是对不住,方才一战我伤得不轻,实在已无再战之力。”

“罢了,随你。”

欧阳北战啐了句,“指望不住。”

宗政衢双手结印,手印变换间,一个六角星阵法,每个角都蕴含着不同的星辰命理。

“住手!”不染欲上前制止,却被顾枕诗拉住了。

“你干什么?”

顾枕诗瞅了眼不染腹部的伤口,“喏!伤成这样了,你不要命了!”

“我得去救我们阁主。”不染挣脱顾枕诗的手。

“你家阁主那般厉害,你觉得一个阵真的能将他封住吗?”顾枕诗双手抱胸,仰头道:“听本小姐一句劝,想救人先把自己的伤养好!”

不染冷静些许,瞥了眼宗政衢,狠狠地啐了一口,“真他娘好嘴脸。”

随即他笑着对顾枕诗道:“顾小姐,你也算救了我一命,扯平了!”

不染转身,决绝离开。

“喂!你住哪里?”

“江湖再见!”不染咧嘴一笑。

顾枕诗努嘴,喃喃自语:“真是个怪人!”

“小姐,该回去了!”一旁的顾言萎靡不振,提醒道。

顾枕诗看了眼正在被封禁的涵银之渊,心言道:“沈昭,砚哥哥那般喜欢你是有道理的,输给你这样的人我心服口服。”

手印变幻剑,宗政衢念道:“九天星韵,八方山水,碧海苍穹,入此阵来!”

刹那间,原野之上出现一个巨大的八卦阵法,四方灵气聚集在此,很快便汇成一个无色的漩涡,漩涡顷刻间将力量汇集,进入六角星阵。

飞沙走石,方圆百里所有的巨石细沙飞掠而来,眨眼间便将涵银之渊封住,只露出崎岖不平的地面。

宗政衢单手结印,将那六角星阵推向地面,在那快平地上,出现一个血红色刹印。

暖风吹来,还是有一股血腥味。

君辞盈躬身行礼,辞别道:“盟主,潇洙里弟子还要处理宗主的后事,先行离开。”

“嗯。”

宗政衢凝视着那道刹印,神色无波,言语却有些感伤,“好了,一切都结束了,大家散了吧!”

陆陆续续,所有人都离开了。

南华宗弟子是最后离开的,江芷沅望着空无一人的原野,感慨道:“冰雪之心甚好,可终究只能存在短暂一瞬。哀哉哀哉!”

岁月缱绻,千年后的沈昭从不归山离开已有两日,她并未远去,而是在长安逗留了许久。

以往沈昭最不喜欢喧闹之处,只是如今的她是实打实的酒鬼,见到美酒就走不动路。

只因鎏镜前日说长安彩云楼魏师傅又酿出了一种名为“故人归”的酒,听人说是此酒十里飘香,从长安城门便能闻到。

彩云楼与一千年前相比或许只有名字一样,沈昭也不知道为何这个酒楼一千年都要用这个名字。

彩云楼内金碧辉煌,大堂的三人宽的柱子都是碧玉所做。

早就没了什么‘紫气东来’,沈昭寻了处临窗的阁间,已经喝了整整两日了。

鎏镜再次回来时,只见沈昭趴在桌子上,正侧脸张着嘴,将那已经空了的酒壶倒过来。

手握酒壶几次甩动,就是没有一滴酒掉下来。沈昭埋头,额头抵在胳膊上,握着酒壶的手重重地打在桌子上。

“鎏镜,酒没了。”

“我的主人,您可消停点,见到酒就走不动路。”

鎏镜抿嘴,骂骂咧咧地收拾满桌的酒壶。

“主人,那老道就让你去百香山除妖,你却在这里买醉。”

沈昭埋头,醉言醉语,“管他什么百香山,我不想去就不去!”

“主人,你又说浑语。”鎏镜将桌上的酒壶收拾地整整齐齐,坐在沈昭对面,下巴抵在桌子上,伸长脖子问:“主人,都说这魏师傅的故人归,喝了之后便可梦到故人,你可有梦到?”

沈昭这才侧枕在胳膊上,瞧着白纸糊着的窗户半掩着,声音沙哑,“故人归,故人早就没了。”

“那敢情都是些夸大之词。”

“你去再给我买一壶来,喝完我们就上路。”

鎏镜缓缓爬起来,歪嘴碎碎念道:“死酒鬼。”

沈昭神色迷离,她已经许久未有这般醉态了,这故人归还真是烈!

沈昭脑袋晕乎乎的,只想这样醉下去,再也不醒来。

喝了故人归,却未见故人来。故人,那个惊艳她一生的人早就烟消云散了,散在那个虚无缥缈的地方,再也回不来了。

一阵风从窗户缝中偷偷溜进来,折了个弯,打在沈昭身上。

真凉快,只是那追寻许久的醉感就那样被吹散了。

沈昭晃了下脑袋,起身身体几个踉跄,头顶像是蒙了一层布,总觉得十分不畅快。

沈昭推开窗户,低眉瞧见一玄衫公子打马而来,正巧一男孩站在当街。

骏马疾风而来,马上那男子勒紧马绳。

“吁”

一声令下,马前蹄抬得老高,那男子从容不怕,最终悬崖勒马,并未伤到人。

马上男子扎着高挺的马尾,人如芝兰玉树,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对地上惊慌失措的男孩道:“小孩,下次别站路中间哦。”

那男孩目光呆呆地,闻言却大声哭了起来。人群中窜出一位妇人,赶忙将那男孩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