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惜刀低下头,继续对付面前的豆汁儿。
皇甫昭南苦笑道:“你都不问问我发生了什么吗?”
楚惜刀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别说我不是他爹,即便我真是他爹,他那么大人了,我也不可能每天跟在他屁股后面看着他吧?”
“这小子还真能惹祸,一天都消停不下来。”
楚惜刀撇了撇嘴,有些庆幸的道:“还好已经把逍遥醉的方子拿到了,不管他出什么事,都不会耽误我喝酒。”
“您不觉得他闯祸的本事,跟您当年很像吗?”皇甫昭南哑然失笑,“三少,你现在心里是不是就只有逍遥醉?”
楚惜刀点头:“对。”
皇甫昭南道:“既然如此,人家把逍遥醉的方子都给了你,现在有了麻烦,难道您就不闻不问?”
“我把无禁城给了他,甚至把盟主令牌都送他了,这还不够吗?”
楚惜刀抬起头:“他要真有能耐,拿着我的盟主令牌整合了古武联盟,他当盟主我都不会说一个不字,这份礼物还不足以换取逍遥醉的方子?”
他嘴角勾起:“假如没有那个本事,就他这到处闯祸的性子,指不定哪天就身首异处了……”
“我总不能给他去当马前卒,整合好古武联盟,送到他手中吧?”
楚惜刀吸入一口豆汁儿,看着皇甫昭南,一字一顿:“凭什么?”
“凭他是你的儿子,够吗?”
皇甫昭南,语不惊人死不休!
楚惜刀浑身瞬间僵直,手里盛着豆汁儿的碗“当啷”掉在了桌上,豆汁洒满一桌子。
老王头抱着一小坛酒从外面进来,见状忙拿了个抹布过来,准备收拾。
楚惜刀朝外摆了摆手,老王头就欠身退了出去。
楚惜刀盯着皇甫昭南,冷然开口:“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皇甫昭南道:“你觉得我会用这种事情开玩笑吗?”
楚惜刀咬了咬牙:“他真的是我儿子?”
皇甫昭南语气坚定:“是。”
楚惜刀双手抓住桌沿:“怎么证明?”
皇甫昭南道:“前段时间,我兄长无意中看到了他身上的胎记,还有脖子上嫂夫人亲手给他戴上的珠子。”
黄花梨的桌子,被楚惜刀捏得咯咯作响,他声音微微有些发颤:“仅凭这些,就能证明他是我的儿子吗?”
“当然不能。”
皇甫昭南接着道:“我兄长取了他的头发,跟你的样本做了亲子鉴定,结果证明……”
他语气加重,一字一顿的道:“楚天舒就是你的儿子!”
楚惜刀浑身微微颤抖,勉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所以你兄长才把针王阁给他?所以你才召回玄甲,给他无条件的支持?”
皇甫昭南重重点头:“对。”
楚惜刀音调拔高两分:“你们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以咱们当时的情况,有能力护他周全吗?”
皇甫昭南苦笑道:“若非现在玄甲在手,你状态也恢复两分,情况又确实危急,我依然不会让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