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易建章笑了笑，“如果真有那一天，我会救你的。”

“谢谢。”洪涛说了一句。

“你觉得你父亲对你好吗？”

“不好，小时候天天打我。”

听到这话，易建章露出轻松的笑容，“我小时候父亲也经常打我，说实话，他给我留下了很多不好的回忆。”

“但是……你知道回忆这种东西，本身就是我们的一部分，不论是好的，还是坏的。”

“嗯？”洪涛表示不懂。

“我曾经做过一个实验，把人不美好的记忆全部删除，看人会有怎么样的反应。”

洪涛有点惊讶，“删除的记忆是完全想不起来吗？”

“大脑掌管着记忆，我做的实验是直接杀死掌管那部分记忆的细胞。除非你的大脑重新生长出一模一样的细胞，不然不可能会想起来的。”易建章解释道。

“杀死那么多细胞，人还能活吗？”

“正在掌管记忆的细胞其实并不多，而且我会在杀死的过程中给人打药物，不会出现任何事的。”

“那实验的结果呢？”洪涛缓缓问道。

“结果很出人意料。”易建章说到这里，嘴角还露出了笑容，“我觉得应该是痛苦的记忆太长的原因，人的大脑发现，自己的时间不对。”

“时间不对？”

“嗯。记忆一直储存在我们的大脑里，不会消失，只会被遗忘，在某种特定时刻，它是会被想起来的。”易建章解释道，“大脑就像是管理员一样，管理着一切，而当他发现自己的时间少的太多的时候，它就会抓狂！”

听到这里，洪涛有点毛骨悚然。

“原本十几年的时间，删去不美好的，就只有十年时间，或许在人的认知中感觉没什么不一样，但大脑会抓狂，就会一直思考，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易建章脸上露出趣味的笑容，“虽然我们自己有时候也会这么问自己，但这些记忆存在细胞里，没有消失，大脑检查的时候，没有异样。而实验中的人，却是真的疯了。”

“疯了？”洪涛问道，“因为感觉自己的记忆串联不起来吗？”

“我们也曾这样想过。”易建章回道，“于是我们又做了第二个实验，把不美好的记忆源头，结果，什么的全部删除，这样保留的记忆就很完整。”

“这样子人剩下的记忆还多吗？”洪涛忽然又感觉毛骨悚然。

“所以我们专门培养了一群人，从小到大，他们的记忆，都由我们掌控，这样又一次实验过后，结果依旧没有变。”

洪涛不由咽了咽口水，感觉到有点害怕，面前的男人说出这种话，感觉一点感情都没有。

“所以，我们就得出了一个结论，记忆是我们的一部分。”易建章说道，“它可以被篡改，但不能完全的被偷走，一旦偷走，人是会崩溃的！”

“你们杀了多少人？”洪涛又问道。

听到这话，易建章搂着洪涛的肩膀，“怎么？对我们显得有点膈应了？”他拍了拍洪涛的肩膀，“你可是个吸血鬼，不是人类，即使身体里流着人类的血液，但也不是人类。”

“可我也受不了血腥。”洪涛不敢把话说的太大声。

“我知道，我们也受不了。看到一些恶心的东西，我们也会吐，但得明白一个道理，有些事情，我们确实得去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