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21章 妖的恨意(1 / 2)谢邀,人在合欢宗谁走剧情谁是狗首页

明月当空,给这荒山旷野突然出现的一行人无声的拢上一层温柔朦胧的薄纱。

等到走在最后的无忧踏出幻阵的一瞬间,幻阵入口逐渐合拢。

随着幻阵的完美隐匿,身后云海浮沉华灯点缀如仙境般的合欢宗蓦然消失不见。

许迢迢原是伸手拉着曲莲殊,听到自家师父几不可闻更像是敷衍的轻声应和,不放心的又望了他一眼。

只见容貌绝美的银发少年望着面前的景象一脸恍惚,接着抬起头望着夜空的那轮明月才勉强定住了心神。

他已忘了千年前的合欢宗外是什么样子了,唯有这轮明月一如千年前。

胸腔中涌动的说不出是恨还是怨,一股可怕的自毁感涌上心头,一千年啊,回不去了......

许迢迢听到他喉间挤出一声似哭似笑的短促急音,接着她手中抓着的洁白衣袖滑落,他竟是一手撑地栽倒下去。

她吃惊于曲莲殊突然爆发的情绪波动,刚想上前搀扶住他,无忧先一步拦在她的面前,“迢迢,别过去,他现在很危险。”

“可是......”

曲莲殊一手撑地,另一手遮面让许迢迢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从他撑住地面的那只青筋暴起的手猜测他的心绪。

“师父!”

许迢迢心慌了一瞬间,就见他气息内敛而危险,手中似有蠢蠢欲动的灰色线条从秀美的指尖探出头......

是魂丝......许迢迢如坠冰窟,想起了他曾在合欢宗修士身上种过魂丝的事。

她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回头望向悄无声息的来时方向,朝露他们还在里面......

“曲莲殊!你要想好,一旦选择了这条路,你就不能再回头了。往者已矣,来者可追,失之已失,且惜今日!”

琢心的话震耳发聩,让委顿在地上被恶念缠身的曲莲殊瑟缩了一下,抬起头见到许迢迢望着他隐有泪意,想过来又被无忧死死的拦住,理智方才回归。

“我知道了......是我没想清楚,多谢。”

曲莲殊缓缓道,他的脸色慢慢恢复平静,指尖萌发的魂丝也开始慢慢平息消失。

适才他刚出合欢宗情绪一激,心头恨意爆发,只想叫合欢宗所有人给他失去的时光陪葬。

若他是一个人便罢了,现在还带着许迢迢,她与合欢宗因果未断也没有自保之力,他口口声声说要弥补她,不能这样......

见他逐渐冷静下来,无忧才让开脚步。

无忧一让开,许迢迢便快步走到曲莲殊身边,半跪着将他搀扶起来,低声道:“师父,对不起,对不起。”

“别说这样的话......是我又差点对不起你。”

若是没有琢心点醒他,他在许迢迢面前亲手让合欢宗堕入人间炼狱,他又要让她失望了。

许迢迢忍住泪意将曲莲殊扶起,她没有资格劝他放弃仇恨,但是她又不想看着朝露沈青玉他们就这样死去。

合欢宗虽有阴险毒辣之辈,也有对他们好的人,不能一概论之。

“合欢宗方圆百里都无城镇人烟,最近最大的城还是沧安城。”

琢心见师徒二人互相搀扶着,情绪已经平定,开始冷静的分析他们的去处。

“沧安城秦倾师姐在那里,万剑宗的剑修镇守,我们带着无忧怕是不行。”

无忧披着姬无悠少年的皮囊,一进沧安城便会引起注意。

“说起来,琢心说你曾想等离了合欢宗便回万剑宗?”曲莲殊问道。

“姬掌门已经得知了我的身份,多亏姬师叔替我从中斡旋才没有让我的身份公之于众......”

许迢迢苦涩道,“我应是不会回去了,回去了他们对我的态度也不同以往,勉强无用。”

“我只问你想不想,只要你想,万剑宗再有想法我也有法子让他们奉我们为座上宾,若是你不想我们便重新找个无主的山头修炼。”

曲莲殊气息已经平定下来,虽然妖丹还在逐渐融合中,但是身为合体期妖修的他确实有资格圈座无主的山峰。

“这是开宗立派的意思吗??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宗门?你不回青丘了?”

许迢迢惊道,从未想过的剧情达成了,毕竟妖修与人修功法都不同,应该没有谁会再拜入曲莲殊的门下了。

“迢迢,我与你一道。”

无忧道,心知许迢迢短期内应该是要跟着这妖修了,不过也好,他厌恶万剑宗并不想回去。

“暂时不回了,我还有事未了结。”

曲莲殊知道许迢迢一时半会儿做不了决定,道:“青玉在沧安城等我们,我们得先去沧安城一趟,无忧你有问题吗?”

“没有。我生就长这副样子,总不能一辈子避着认得姬无悠的,从此不见人。”

许迢迢本来还在想原来这些日子没见到沈青玉是先离开合欢宗了。

听到无忧这么说,她道:“无忧的身份在姬师叔那过了明面,而我的身份还未暴露,想来若是秦师姐认出无忧我还能为他遮掩一番。”

众人议定,已是晨光熹微,便借着温热的晨光往沧安城去了。

到了沧安城,进城前曲莲殊为免引人注意幻化成黑发黑眸的模样。

许迢迢见他一步一变,身量拉高,露出和此前见到的妖丹一模一样绝美的容颜,接着银发绿眸转为黑发黑眸。

虽看起来与人修并无不同,但他一身白衣,身材高挑,气质出众,丰神俊秀,让人过目不忘。

许迢迢还发现师父变身前与她差不多高,这会儿变成成年男子的模样与琢心相比也不相上下了。

曲莲殊见她一直望着他以为她是看呆了,笑道:“我以前刚来人界就是这副样子,有一回不小心喝多了酒现了原形,引起惊慌,从那以后便好好锻炼了一番酒量。”

“原来是这样。”许迢迢见他现在有心思说笑,终于放心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