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黄衣女才会说，除非鬼龙子和毗婆尸佛的计划失败了，除非人族走到了迫不得已的程度，不然不会用水东流的计划。

陆尘不是迂腐的人。

但，但凡还有一线生机，他都想背水一战拼上一拼，而不是背井离乡，去外面漂泊。

“只可惜啊。”

水东流叹息一声：“我耗费了近乎全部的力量，还是没办法把画里的世界完善成功。”

“尤其是几道重要的本源，我始终无法掌控。”

“第一个，是极阴。”

“第二个，是轮回。”

“第三个，是时间。”

“所以你看到了，画里的世界只有太阳，画里的世间万物都无法行动……”

“没有极阴，就不会有月亮。”

“没有时间，那方世界就会定格。”

“没有轮回，就会像之前那样，死后无法转生，一旦有人掌握了血月的技术，血影还会出现。”

“我知道，这条路走到这里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所以我幻化出了无数的分身等你。”

“我的希望，在你身上。”

水东流转过头看向陆尘，目光轻柔又坚定，一万多年的等待，如今到了接收成果的时候。

他相信，眼前这个人，不会让他失望。

陆尘攥紧了拳头，心中感慨着水东流这个计划的伟大，可实施起来真的困难无比。

“前辈，时间与轮回本源，我也尚未掌控。”

“不急。”水东流似乎能洞穿人心，笑着说道：“我知道，没有人愿意离开故土，你一定会在冥界决战之后，再执行我的这个计划。”

“到了那日，若是你们赢了，我这计划可以直接放弃。”

“若是你们输了，酆都自然会教会你轮回本源的真谛，至于时间……亦是不急。”

“就算那方世界没有时间流逝，也可以把人都转移到里面先逃出这里，再慢慢的参悟嘛。”

“我已经替你选好离开的路了。”

“我会把我全部的分身收回来，护送你们离开这方世界，前往九山一海。”

“白云宗找不到回家的路，但我能！”

“那些年，我们可不是等死的。”

“我和大虞钦天监监正，星瀚城城主，我们早就找到了前往九山一海的路，甚至考虑过杀过去，取而代之！！”

“可惜，实力差距太大了。”

“不入无涯，是没办法站稳脚跟的。”

“小子，这就是我全部的计划了，但怎么做，怎么走，还得你自己来决定。”

“命运由你自己掌控。”

水东流说完拍了拍陆尘的肩膀，根本不给他回话的机会，直接转身离开了。

他要去接回那一具具分身。

然后，为人族贡献出最后一丝的力量。

有一句话说的好，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水东流这一生，尝试过无数的方法救世，如今，山穷水尽最后一击，愿以残躯换人族柳暗花明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