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了扯嘴角，自己好像知道鱼是哪来的了。

他现在更加好奇凌霄和「魈」哪个速度快了。

他甩了甩头，收回了思绪。既然最主要的食材到手，那就轮到他出手的时候了。

看着眼前的小仙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个又一个烤鱼的器材和辅料，夜叉那因为缺血而开始混沌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他愣愣地问道：“我就是随口一说，你们当真了？”

“看在你是伤员的份上，这次就不计较了。你要是再说这种扫兴的话，我就不管你了。”秋流云扫了一眼面前的夜叉，随后继续专注着手里的事情。

“你们在做什么？”

身后传来一道清冷的少年音，秋流云动作一顿，转身讪笑道：“魈啊，你怎么来这边了？”

“那边一切正常，我就来这边看看。这是……”「魈」偏过头，视线越过面前的秋流云，看向他身后烤架上不时跳动一下的鱼，以及重伤垂危的夜叉。

“铜雀……”「魈」眉头微皱，金瞳里闪过一道悲伤。

“原来是降魔大圣来了。对了，这位小友是听闻我想吃烤螭虎鱼，才在这里烤鱼的。”铜雀想像先前一样扯出一道笑容，但他现在连说话都有些哆嗦，最后还是没能成功。

“螭虎鱼？”「魈」的视线移到烤架上，“我知道了，需要帮忙吗？”

“那肯定要。”说着，秋流云把烤架上的鱼扔给了「魈」，“既然你主动提出要帮忙了，那就帮我处理一下这个鱼吧。”

「魈」看着手里滑溜溜的鱼，他眉头一拧，看了看另一只手里的和璞鸢，最后还是用起了风刃。

看着眼前称得上是怪异的场景，铜雀没忍住笑出了声。一阵咳嗽后，他沙哑着嗓子说道：“降魔大圣，你怎么也跟着这位小友胡闹。”

“我……”就在「魈」手里动作停下的那个空档，鱼就被嘴里念叨着“要来不及了”的秋流云抢了过去。只见迷你冰剑唰唰几下，鱼身上不该留的就全部被切除了。很快，鱼肉上就发出了滋滋冒油的声音。

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铜雀长出了一口气：“没想到最后还能见上降魔大圣一面，也算是无憾了。我先走了，你也……多加保重。”

感受到铜雀的生机消失，「魈」缓缓闭上了眼。

他听见身旁的秋流云叹息了一声：“还是没能赶上，烤一条鱼所需要的时间还是太久了。”

“多谢。”「魈」睁眼望向秋流云，对他点了点头，操控风温柔地裹住了铜雀的遗体，朝着战场外走去。

秋流云看了看离开的「魈」，又看了看还架在火上烤着的鱼：真可惜啊，最后还是没能在生前实现。要不直接烧过去？不过这样的话口感会不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