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众人听着王离兴高采烈地讲述,敷衍堆笑。
倒不是因为不感兴趣,而是早就听王离讲了不下百遍,耳朵都听出茧了。
也就王离能乐此不疲一直讲着。
王离笑完,醉眼微醺,语气又怅然若失起来。
“现在也不知道彻哥现在过得怎样,在道家三年,有没有练武?还是真在读死书?”
“不过,彻哥虽然平时做事儿疯了些,但天赋比我强,怎么说也应该道宫境了吧。”
“三年不见,总是梦见彻哥,啥时候才能再见到他啊。”
“都尉,嬴彻公子哪能跟您比啊?你可是才区区三年,便一跃成为道宫境圆满了。只需要一个契机,便能步入四极境,成为绝世高手了。”
一名新人下属乐呵呵拍马屁道。
“呵,你说什么?”
王离的酒一下醒了,冷冷看着这人,连语气都变得冷漠。
其余人顿觉不妙,看向这个新人。
这人是第一次陪王离都尉喝酒吗?
竟敢说嬴彻公子的不是?
下属立即头顶冒汗,“我是说……都尉您……您才是……”
“来人,将他给我拖出去,重杖二十!”
“大人,大人饶命啊!”
新人下属连连求饶。
王离眉宇间藏着愤怒,冷声说道,“再告诉你们一遍,在百战穿甲兵营中,你们可以说我的不是,但谁也不能说我彻哥的不是!知道了吗?!”
一群人连连称是。
“连我也不行吗?”
王贲的声音忽然从帐外响起。
王离一愣,慌忙起身,“父亲,您怎么来这里了。”
“怎么?百战穿甲兵营,我就不能来吗?”
王贲冷冷瞥了在场一眼,而后一巴掌拍着了王离脑袋。
“父亲,我现在已经是都尉了,你也该给我些面子了。”
王离很委屈。
但不敢在这个问题纠缠,连忙转移话题道,“父亲,你还没说你来兵营干嘛呢。”
“让百战穿甲兵都加紧认真操练,不久恐怕就是与匈奴大战了。到时候,你们这只军队很有可能被送到边境去。”
王离眼睛一亮,但又立即疑惑了起来,“不过,父亲,你直接让传令兵送来消息不就行了吗?何必亲自来一趟呢。”
王贲笑了一笑,“不亲自来我怕你们这群小兔崽子不当回事儿。另外还有一事,你不是一直念叨你的彻哥吗?为父就是过来告诉你,嬴彻回来了,现在就在咸阳。”
王离顿时瞪大了眼睛,激动地支支吾吾。
“彻……彻哥……回来了?!”
说完,他立即就要往帐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