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特格维对此只是摇头道：“尊敬的智慧之主，您的温柔对我来说毫无意义。”

“过度的仁慈只会让那些没有才能的人，安于现状，就像如今的教令院一样。”

在智慧之神和六位贤者的注视下，布特格维毫无退缩之意抬头与他们的目光对视，“没有才能的人，就是毫无用处的垃圾。而您的仁慈，则是滋生垃圾的温床。”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吗？”智慧之神抬手止住身后贤者的欲言意，开口道：“按你来说，每个人都彻底被价值支配……但是，这样也什么都得不到。”

“这只是另一种停止向前迈进罢了，被一种价值观点束缚一生，只不过是侮辱生命罢了。”

“贤明的智慧之神啊。”布特格维摘下头顶的软帽，继续道，“因您庇护而产生的垃圾，那又是什么呢？”

“他们早已放弃了前进，放弃了生命。他们像寄生虫一样，寄生在您的仁慈下面，这又算什么？”

“虽然我等自知言行偏激，但那些人的存在，除了亵渎生命外，什么也不是！”

“话虽如此…”布特格维取下肩上的徽章，叹了口气，继续道：

“但我也没想给其他人硬套上这种价值观。只是觉得，即便这样，也比在寄生虫的啃食繁衍下，慢慢走向灭亡要好多了…”

布特格维将软帽和徽章叠放在地面，朝着神明的方向跪俯而下。

智慧之神叹息道：“就是这种理念驱使你们无视他人意愿与生命，强行役使他们作为实验的素材吗？”

“不，不是我们，而是我。”跪伏的布特格维强调道。

“好，那你明明成功避开了我的视线，为什么又要中途改变计划，出现在此呢？”智慧之神问道。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您足够重视啊。”布特格维道。

智慧之神道：“即便如此，你们也不后悔吗？”

“哈哈，以您的仁慈，最多也只会处死我这个主谋而已。”布特格维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轻松，道：

“在这个世界上，我不过是一瞬间的过客，只是来走一遭的而已。完成使命后，自会回归黑暗。”

智慧之神愣了半秒，抬手让待命的风纪官将台下的那排学者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