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歌想到画像的事,“安尚宫派人巡查后宫,已经处置了几名嚼舌根的宫女,奴婢觉得此次千秋宴怕是有人会针对娘娘,若是不举办正好可以避开。”
皇后的第一个千秋宴,若是不办,前朝后宫只怕都会有流言,不到万不得已,林攸宜不想取消。
很快,陛下即将回宫的消息便被报至坤宁宫,莺歌喜笑颜开,林攸宜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取消千秋宴是不得已而为之,她内心里还是期望李端锦能带人回来的。
只是随后王婉带来的消息,却让林攸宜舒展的眉又皱了起来,“听说是官家出的手,几乎一夜之间,传言便止歇了。”
林攸宜更关心的是,“画师那查得如何?”
“画师府邸闭门谢客,根本不见人。你祖母这几日将家里仆从都细查了一番,将那些偷奸耍滑之人都赶了出去,还发现王家居然在咱们府里安插了人,可把你祖母气坏了,想着等那两人交待完便发卖到偏远之地去。”王婉道,语气中也难免气愤。
王姝妍推林攸宜下水之事不足以让王婉对王家失望,不过是不待见王姝妍而已。
但王家往懿长公主府放人这事,着实叫王婉又吃惊又愤怒,接着便是对王家的失望。
林攸宜也很吃惊,王家居然在懿长公主府安插了人,难怪上一世王姝妍对自己可谓是了如指掌。
“为王家通风报信的那个人是谁?”
“你认识,一个是在门房当差的栾春阳,一个是你院子里的粗使丫头卢家秀。”
门房虽看似无用,却能知道府里人员动向,而卢家秀,林攸宜见她总爱和知夏黏在一起,现在想来,当是从知夏处探听她的消息。
王家倒是好手段。
“最近总感觉有人盯着懿长公主府,你父亲、伯父暗中打探也没查出什么,总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沉闷感。”
林攸宜也有不好的预感,但她还是安慰母亲,“祖母做得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没做亏心事不怕这些魑魅魍魉。”
“那倒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王婉认同。
“母亲,我有一计。”林攸宜忽然说,她是在王婉提到栾春阳和卢家秀时灵机一动想到的。
……
说完正事,王婉关心起林攸宜和陛下的感情,“你和陛下如何了?听说陛下不常来坤宁宫?”
林攸宜对旁人不可言说,但对母亲却是知无不言,“母亲不是叮嘱了,年纪小不合适怀孕,避子汤也是药,是药三分毒,我想,干脆就等年纪大一点再说。”
这想法没错,只是,“你毕竟是皇后,没有陛下的宠爱,长久下去难免叫人看轻,后宫的人见风使舵的很。”
“走一步看一步吧,目前太后和陛下都没意见,外人敢说什么?”林攸宜说。
“你和陛下相处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