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好想我娘,姐姐,你不仅和我娘说话,你还给过她书看……你和那些女人不一样,你就告诉我吧……”
秦锦囡闷闷的带着哭腔的鼻音自低垂的头下传来,方才张牙舞爪浑身是刺的小姑娘,在用这种方式示弱道歉。
肖子玫沉沉的叹息,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亲自把小姑娘送回居所。
“啧啧啧,这女人不简单啊!”
薛斐白忽然响起的声音吓了杜蘅一大跳,看着这个神出鬼没出现在秦国公府上的男丁,杜蘅这才想起此人是自己“同伙”的事实。
“这不是女眷聚会么,你流窜到人家府上做什么?”
薛斐白无奈的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未婚妻唉,不是你让我打听盛家怎么得罪隆贵妃了吗?我这不就来回禀了。”
杜蘅和薛斐白一起走到避人处:“那你也不用窜人家府上来告诉我——这个并不着急得知此消息的人吧?”
“嘿嘿”,薛斐白挠了挠头,“咱俩不是约好晚上的时候去见见隆万宗吗?去隆家正好经过秦国公府上,我就来见见你咯!”
距离上似乎确实是,不过也足以可见薛斐白这个人真是无所事事,也不知道消息准确不准确。
“那就说说吧!”
然后,薛斐白就把隆贵妃求圣上让锦衣卫办案,却查出隆万宗患有花柳病是被盛玉传染的一事告知了杜蘅。
隆贵妃怎么可能不迁怒盛玉和盛家,这次铨叙,只有盛玉是留在了京城,就是做让他做困兽孤立无援,折磨他的打算呢!
花柳病?坦白讲杜蘅并不意外盛玉和隆万宗得上了,甚至于他们俩之间有不清不楚的关系杜蘅也觉得十分合理。
“隆贵妃如何就能确定是盛玉传染给隆万宗的呢?不是反之呢?再说了花柳病又不是致死原因,隆贵妃的迁怒真是好没道理。”
“谁让人家是贵妃呢~~~不要小看锦衣卫的业务能力嘛,连谁传染谁这种事都查不出来怎么去听人墙角;”薛斐白顿了一顿,接着说:“但是这花柳病的源头,可是会让你大开眼界。”
“谁?”
“你二姐杜若兰。”
“她?还和别人有什么首尾?”
“非也非也,是你嫡母,费尽心力搞来了花柳病人的血,似乎是混进了杜若兰治擦伤的药膏里呢。”
杜蘅听得真是脊背发凉,女人的报复能力实在是不容小觑;不过,这也是杜若兰自己种下的恶果。
“这些后宅阴私,你是怎么知道的?”
“秘密,我早说过,咱俩合作是强强联合~”薛斐白又恢复了往常那股贱兮兮的样子。
“对了,你方才,说……肖姑娘,是怎么个不简单法?”
“这还不简单?我实在是不相信你会看不出来——”
薛斐白说,秦锦囡的母亲虽然是个清倌,可吹拉弹唱可以,琴棋诗画不见得在行吧?如果她真的六艺俱全,秦锦囡不会这个年纪了成语都学不好。
这样的母亲,肖子玫没有避之不及还和她说得上话并给她书看?她们俩真是一路人吗?
如果真是一路人,她为什么要对秦锦囡说看似心疼实则诛心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