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母被气得浑身发抖,愤怒地指着眼前的儿子,“你!怎敢如此对母亲说话?难道母亲为你还有错不成,还是她出言蛊惑了你,让你如此对待母亲?”
“不关她的事,而是儿子心有疑虑,才想直白问出,还望母亲回答儿子。”陆游坚定地否认道。
可此言一出,更让陆母无法忍受儿子的叛离,愤怒的摔掉心爱的茶杯,“那你是选择她,如此我也不逼你,从明日起,老身就去寺里了却余生。”
“不可!”唐婉虽说舍不得离开陆游,可更看不得喜欢之人,为了她被其他人指责逼迫母亲去寺里住,更不希望他为此感到烦恼。
唐婉深吸口气,尽可能平静道,“夫君,和离书写了吧,你我无缘一生,我也不希望你为我背上不孝的罪名。”
陆游见她坚定地想要和离,满是痛苦,“婉儿,若是和离,你日后该如何是好,世人愚昧,见不惯和离之人,若你离开陆家,日后如何生活下去?”
唐婉强忍心中不舍,坚定地回应道,“既然我以做出决定,就不会后悔,更不会因此难受,毕竟在我与婆母之间,你如何选择都是难处,既然如此何不由我来结束这段姻缘。”
“婉儿!”
唐婉偏过头,不再理会他,“备笔墨纸砚。”
闻言,下人快速准备好笔墨纸砚,随即看向陆游,等待他的举动。
唐婉认真地看向他,“夫君,既然此事必须有个了结,还请夫君下定决心,从此你我各自婚嫁,互不相干。”
见此事已成定局,陆游再怎么游说都已无济于事,只能强忍心中酸涩,“好!我写!”
随着这两字落下,陆游提笔写下和离书,从此恩爱之人就此分离。
婆母见状心底非常高兴,随后又开始张罗为陆游重新选妻之事。
唐婉自离开陆家,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让其丢尽颜面,整日躲在家中不敢出门见人。
直到这日媒婆上门,许久未曾出门的唐婉,才踏出房门。
得知是赵仲湜之子赵士程前来说亲,唐婉连忙拒绝,“我乃和离之人,怎能配上皇家之人,若传出去岂不是会被人笑话。”
媒婆见她如此否定,心中也觉得她有自知之明,可提亲之人,以表示这门婚事必须成功,不然她日后可没法在媒婆这行当里干活。
快速整理好所有话语的媒婆,连忙拉过唐婉的手,“姑娘干吗如此糟践自己,你同陆家是和离,又不是下堂,再说就算是下堂,只要不是你的问题,那都是他们家的问题,再说你的事赵家都知晓,为了娶你用的都是正妻之礼,提的也是正妻要求,你尽管嫁过去,日后必定过得舒心。”
唐家人见状,纷纷加入劝说之中,唐母更是严厉地盯着她,“此婚可是你的缘分,你就算不嫁也得嫁,他陆家刚和离,就已经娶了别的女人,你凭什么比他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