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他成功策划了一场夺权。”
“夺权?”
朱元璋不走了。
看了一眼朱标,朱标脸上倒是没什么变化。
盯着朱标的脸使劲看了一下,朱元璋很快在朱标看他的时候把那犀利的充满怀疑的眼神移开了。
“父皇,您为何不走了?”
“哦,不是,不是,咱突然有点饿了。”
“哦,那父皇要不您去用膳。”
朱标多希望朱元璋去用膳。
可是,朱元璋不去。
“不用了,标儿,你说这个亡/国/之君,多奇怪呀,他夺了权,说明他有点能力,有能力,怎么还是个亡/国/之君呢?”
“是不是这个夺权的皇帝用的手段极其卑劣,被夺权的那个对这个夺权的亡/国/之君一点防备没有。”
“所以一个没能力的人,通过卑劣手段拿了皇位,他以为自己行了,其实却不行,根本不能很好地治国,所以灭国?”
朱元璋话里有话。
但人家朱标心里清白,人家没听出来。
“父皇,儿臣以为,不是,如果这个人是如此夺权,那这种人,为何值得同情,主播话语,字字珠玑,如果按父皇所说,那被夺权之君,该是个恶毒无能昏聩之人,纵观历史,哪有这等君王?”
看着朱标,朱元璋饶有深意地点了点头。
“不错,不错,虽然主播说的不一定是大明之前的事,不过,你说的不错。同情二字,值得深究,不过,这个同情,也许是因为这个亡/国/之君被压得太久了,也许,那个被夺权的皇帝,做的不该。”
这一句话说出来,朱元璋眼中流露出一种自省。
“标儿啊,刚才皇后跟咱说了一些事,咱刚才没当回事,现在想想,标儿,咱……”
朱元璋欲说还休,朱标却是没发现朱元璋的异样。
现在,朱元璋他是猜朱标会不会就是这个夺权后亡/国的君王。
朱元璋想的是,会不会他真的压朱标压得太厉害,到了这个仁厚的儿子都不得不造反夺权的地步。
而朱标可不知道朱元璋在想什么。
现在,听了朱元璋的分析,朱标眼中的光彩多了许多。
那真是,跃跃欲试。
没别的,就因为朱标认定,这一回,朱元璋的思虑错了。
而他朱标,终于可以证明自己一番。
“父皇,先别说母后的事,先说这个亡/国/之君,实则,儿臣已经有了猜测,这个亡/国/之君,绝非父皇说的那般,儿臣以为,这个亡/国/之君该是子婴。”
“子婴?”
“那个秦三世子婴?”
“不错,儿臣以为,这夺权二字,说的就是子婴后来杀赵高,夺回了大秦权柄。”
“这个夺权,并非是从皇帝手中夺权,而是从恶人手中夺回了权柄,父皇您想,一般被奸臣夺取权柄的王朝,都会迅速地腐败、溃烂,而这,正是亡/国之因,那子婴好不容易夺回权柄,却无力回天,岂不值得同情?”
“那赵高霍乱朝廷,把大秦弄得乌烟瘴气,设计胡亥杀秦室血脉,导致嬴子婴无兄弟相助,无叔伯相撑,无可用之臣,可调之将,空一身保国之心,却无用处,岂不值得同情?”
看着朱标,朱元璋一脸欣慰。
发自内心的欣慰。
“标儿,好啊,好,思维清晰敏捷,好。”
“你这么一说,咱一听,有点道理啊。”
“谢父皇夸奖。”
被朱元璋结结实实夸赞一番,朱标是真开心。
“对了父皇,您刚才想说什么的?”
“没什么,没什么,咱忘了,嗨嗨,标儿好,咱觉得咱的标儿,很多事情可以自行决断了,标儿,以后有些事,不需要得到朕的首肯,你自己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