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不懂这些,只是知道家里有一天突然多了个妹妹。至于你是不是怀胎十月还是从外面捡回来的,我确实不知。”
闻言,梅江氏的脸色有些不自在:“哪有这么回事!”
梅伯钧笑了笑:“没有最好,我当然希望阿娇是我的亲妹妹。可话又说回来了,就算阿娇不是我的亲妹妹,我也是她一辈子的大哥,谁都不能欺负了她去!”
梅迎娇一怔,看向梅伯钧的时候多了几分真实的感动。
有个大哥护着,原主倒也不是彻底的失败。
梅江氏抹了抹眼泪,终是道:“我怎么知道她是不是你的亲妹妹,那年你爹从外头抱回来一个还在襁褓里的小丫头,谁知道是他捡的还是跟别人生的,问他什么都不说,我心里怎么可能没有疙瘩?”
梅迎娇懂了,原主是不是梅家人不一定,但是一定不是梅江氏的孩子,怪不得能这么坑呢,不是亲生的就是不心疼。
梅伯钧一开始还有些担心梅迎娇听见这话心里会不舒服,可是他转头看了看梅迎娇,见她面无表情地站在那,脸上根本没有伤心之色,便也稍稍放了心。
想想也是,梅江氏那么对她,又怎么会伤心?
倒是梅屿听见这件事,猛地站起身来。
“娘,就算阿娇不是你亲生的,这么多年朝夕相处难道都是假的吗?”
听了梅屿这话,梅江氏猛地看向他:“你爹那个杀千刀的把她抱回来之后没多久就死了,他倒是一了百了,我一个人把你们几个拉扯大容易吗?她在一天,我就忍不住去怀疑你爹是不是背叛了我们的家,是不是在外面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你让我怎么心平气和地对她?”
梅江氏歇斯底里地说完已是疲惫不堪,整个人站立不稳,朱逢贞上前扶住她。
梅伯钧皱眉道:“带娘回去吧,剩下的事,我与何家的主事好好商议。”
朱逢贞点点头,带着梅江氏离开。
梅江氏一走,梅伯钧走了几步到何家人面前道:“何家给的聘礼梅家会如数奉还,包括那二百两银子和那几间铺子。”
梅迎娇补充道:“还有何家带去我婆家的东西,还是找人抬回去吧!”
梅伯钧点点头,又道:“今日既然在这公堂之上,也请县老爷还有杨捕头做个见证,我们梅家还聘礼,何家便不能再纠缠家妹了。”
何家主事笑了笑:“梅公子放心,我们何家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小门小户,这自然是应该的。”
“希望如此。”
何家主事又道:“梅公子不愧是行走在大津与及赫之间的奇人,还请梅公子不要责怪,往后我们该走动还是要走动的!”
说着,何家主事朝梅伯钧作了个揖,梅伯钧也拱拱手。
梅屿适时道:“快,准备纸笔!”
见梅家主事签了字画了押,梅迎娇总算松了口气,这件事也总算可以告一段落了。
何家人一走,梅伯钧便走到梅迎娇面前:“阿娇,我找人去把何家放到你婆家的东西搬走,顺便买点东西,我去看看你的公婆。”
梅迎娇忙说不用,还说了之前梅屿去村里的事,梅伯钧便道:“梅屿有这个心是好的,虽然未必办了好事。我是你们的大哥,父亲不在,我总要担起这个责任来。”
“更何况,大山就这么去了,我总是要过去一趟的。”
见梅伯钧这么说,梅迎娇便也没了拒绝的理由。
走在路上的时候,梅迎娇想到在公堂上,何家主事说梅伯钧行走在大津与及赫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