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书华第一次看到纪南城对别的女人这样温柔，一时又气又嫉妒。

自己更是被忽略了个彻底，便忍不住出声。

“表哥，她到底是谁？”

“我妈。”纪南城眼神都懒得给她一个。

白书华顿时呆住了，反应过来后，一张俏脸涨得通红，“我……伯母好，我是白书华。”

居然连个道歉都没有。

凌知涵没搭理，眼里是明晃晃的鄙夷，“你什么时候又多了个表妹？”

表妹也就罢了，还一副和纪南城不清不楚的架势，看了就不讨喜。

纪南城眉角抽搐，“……阿妍的表妹。”

凌知涵哦了一声，“原来是白家人，我当是什么阿猫阿狗呢，和书香门第的白家相比，这么没礼数，也难怪我没认出来。”

白书华被堵的哑口无言，脸色青白交错，半晌说不出话来。

纪南城示意了下办公室的方向，“我们进去再说吧。”

“也好，饭都快要冷了。”

两人边走边聊，很快进了总裁办公室，也关上了门。

白书华足足愣了两分钟，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顿时难堪极了。

在这等了一个多小时，见是见到了纪南城，结果两句话都没说上，又被凌知涵讽刺了一顿。

以白家的地位来看，谁敢这么对她？

白书华气得一跺脚，怒气冲冲转身离开了。

办公室里。

凌知涵拉下了脸，“以后少和这人来往，图谋不轨！”

顿了顿，她又嫌弃道，“阿妍还没追回来，就又被别的女人缠上，你怎么这么多烂桃花？”

纪南城：“……”

有颜又多金，怪他咯？

他无力摆摆手，“好了，别说她了，奶奶怎么样了？”

凌知涵脸色微变，轻轻叹出口气，“还是老样子。”

纪南城沉默的吃了口饭，拿着筷子的手微微发紧。

凌知涵难以承受这样的气氛，起身拍拍他的肩膀，劝道，“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照顾自己，孩子交给我照顾几天，你别再这么拼命工作了，听说萧阳都为了你操碎了心，都陪不了女朋友了。”https://

“……”纪南城艰难地咽下一口饭，“你从哪儿听来的？”

“所以确有其事？”凌知涵恨铁不成钢，“你自己丢了媳妇儿也就罢了，怎么还不允许别人恩爱？”

纪南城表示很头疼，赶紧把他妈给轰走了。

凌知涵的劝解还是有效的，今晚他没再加班，早早的回去了。

去了姜书妍的公寓。

暂时没人住，里面依旧被打扫得一尘不染，只是冷清了些。

纪南城站在客厅，没有开灯，几乎是贪恋的在闻着属于姜书妍的味道。

半晌后，他抬脚上了楼梯，去了主卧。

卧室里，还是姜书妍先前离开时的模样，桌上摆着书本，笔和笔记本，夹着几张画稿，潦草又隐隐成形。

他轻轻抚摸着画稿一角，眼神温柔缱绻，带着几分伤感。

阳台窗帘被风晃动着，带来花草的清香。

好一会儿，他走过去，给几盆花浇了下水。

等做完后坐在沙发上，纪南城发起了呆，想了很多，又什么都没想，内心一片荒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