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头一本正经地警告道:“老郑啊,在小顾面前,什么玩笑都能开,就是不能开静丫的玩笑。”
郑淮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
顾知昀的神情这才松弛了下来,将剥好的核桃送到了许老头和郑淮面前。
“许教授,郑老师,这是静丫从东北带来的山核桃,你们尝尝看。”
那头沉静言也剥好了一盘榛子。
在其乐融融的氛围中,大家有说有笑,喝茶吃果子,俨然一家人。
中午,沉静言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方茹打电话把顾怀谦叫回了家,陪两位大人物痛痛快快地喝了一顿酒。
言语间,提到了方茹和顾怀谦参加第一代歼敌战斗机研发的事情。
许老头纳罕道:“你们都是留苏的博士,又是研究动力学的专家,按理说,和我这个研究航空航天的是一家子,我以前怎么都没有听说过二位呢?”
不等顾怀谦回答,郑淮就轻轻叹气道:“方老师的情况我最清楚了,还不是因为她的家庭成分,取得了这么大的成就,也只能在帝都大学当一个副教授。”
方茹笑道:“能在全国最好的大学当副教授,我已经很知足了。”
因为家庭成分太高,顾怀谦这样的人才也只能在科研机构当一个小组长。
沉静言斟酌了半天,一边给许老头和郑淮夹菜,一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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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政策和以前不一样了,昀哥能被帝都大学录取,那就说明家庭成分不再那么重要,以后更加重视个人能力了,对吧?”
许老头一下子就听出了沉静言话里的意思。
“老郑啊,你看看,方老师和顾老师能培养出小顾这样的人才,证明他们绝对有能力胜任更高的工作,是不是?”
郑淮认真地点头道:“这个问题,我回去会和领导班子好好研究研究。”
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方茹和顾怀谦有很大的晋升空间!
顾知昀忙端起酒杯道:“我敬二位恩师一杯!”
许老头和郑淮吃得酒足饭饱,又把沉静言好一通夸赞,这才同顾家道了别,离开了帝都大院。
顾怀谦和顾知昀喝得有点上头,爷俩红着脸,摇摇晃晃地回屋呼呼大睡了。
收拾好了碗快,方茹拉着沉静言的手,感激道:“静丫,谢谢你在饭桌上为我和你叔叔说话。”
沉静言笑道:“阿姨,你这么说就见外了,你和叔叔本来就是人才,不该被埋没。”
方茹心中感慨万千,自己儿子就是有福气,自从认识了静丫,顾家总是好运连连,就算遇到一些磕磕绊绊,但是也都逢凶化吉了。
第二天一大早,顾知昀和沉静言就提着行李,来到了帝都大学报到。
今天已经是报到的第二天了,校园里到处都是三五成群的大学生,二十几岁的也有,三十多岁的也有,在办入学手续的地方,二人还碰到了一对夫妻,女人看上去年岁不大,但是肚子已经隆起来了。
男人小心翼翼地护着妻子,生怕她被人给碰着了。
沉静言感叹,这样的奇观,也就只有恢复高考的第一年能看到了。
顾知昀和沉静言携手办入学手续的时候,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二人一个理科状元,一个文科状元,一个挺拔英俊,一个青春靓丽,惹得人群纷纷把目光投向了二人。
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挤了出来,顾知昀把沉静言的手攥得紧紧的。
把她送到了女生宿舍门口,见好几个男生向沉静言投来惊艳的目光,顾知昀如临大敌地把沉静言藏在了身后。
他俯身,在沉静言耳边低声道:“不许随便和别的男生搭讪!”
沉静言揪了揪他的耳朵,取笑道:“你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吗?”
顾知昀抿了抿嘴:“我对自己有信心,但是这里狼多,小兔子就只有一个,就怕那些狼闻着味往小兔子身边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