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琴儿的话,张真奴也是深信不疑。在这个盲嫁盲娶的年代,谁有这个闲功夫去这么追女人的。
琴儿见张真奴不说话,她又继续分析道:“娘子,也许王官人真的被什么事给耽搁了,又或者是……”
话说到这里,琴儿的脸色都变了,她颤抖地问道:“娘子,你说是不是王义出事了?”送了这么久的早餐,张真奴和王浩的事情还有一撇,但琴儿倒是看上了王义。
“王义不会有事的,你要是不放心,明日你出去打探一下。”张真奴也看得出琴儿喜欢上了王义,她赶忙安慰道。
“娘子,明日你练舞怎么办?正月十五,你可就要上台表演了。”琴儿关心地问道。
“你这个样子还能好好陪着我练舞吗?何况今日便没有练,明日不练也无妨。而且这旋舞我都练了十年了,也不差这一两天。”张真奴微笑着说。
“娘子,奴明日一定会早出早回的。”琴儿道。
……
王浩回到潘楼之时,彩票早已经卖完。此刻彩棚外打出了几副巨大的招贴,上面写着“第三期彩票明日辰时正式开售”。
“你来啦!昨晚一晚没睡,让我再睡会。”王康睡眼惺忪地说。
“沈文伯现在在哪里?”王浩问道。
“他还能在哪里,不是在太学,便是在印书坊。”王康答道。
“那我去印书坊等他。”王浩道。
“你这么急找他什么事?”王康好奇地问道。
“我的书写好了,想让他帮我看看。”王浩微笑着道。
“就写好了!”王康惊讶地说,“让我看看……算了,我陪你一起去找文伯吧。”
……
《基础算学一》的知识点放到后世也就是小学一年级的水准,王康看了几眼便没了兴趣,沈长卿却不同,他认认真真地从头到尾仔细地看了一遍。
“你使用的这些符号倒是简单易学,运算时也很清晰便利,而且《基础算学》也是非常好的算学启蒙读物。”沈长卿首先先夸赞了一番。
“文伯,我想听听不足之处,或者有什么地方需要改进的。”王浩虚心地问道。
“不足的话,你的《基础算学》如何与算筹统一,现在天下使用的多是算筹,而你的《基础算学》几乎已经完全抛弃了算筹,就凭这一点,你的《基础算学》无法得到认可。”沈长卿直言不讳地说。
“《基础算学》的确存在这样的问题,我当时也考虑到了,我最后决定这个《基础算学》暂时不对外推广,只准备在学塾内使用。”其实王浩也知道《基础算学》的问题所在,就像阿拉伯数字在中国的历史,其实在在13到14世纪之间阿拉伯数字便传入了中国,但却一直没有推广开来,这里面是有很多原因的,王浩也没有指望他的《基础算学》能在一两年就让大众接受。
“你的《基础算学》我倒是很喜欢,刊印出来之后送我一本。我准备在你的《基础算学》上进行改进,将你的算学与算筹结合,写一本新的《算学启蒙》,二郎,你觉得如何?”沈长卿见王浩不打算修改,他便想自己进行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