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王浩的话,众人也都愣住了,倒是崔念奴反应极快,她却赶忙说:“王官人虽不曾求学,但他的词却是填得极好。”
听了王浩和崔念奴两人的话,让在场的有些人感到非常的好奇,而有些人却是十分轻视。
崔念奴见众人不信,她马上又说:“今日王官人送奴一首新词,不如让奴唱给各位学士听听,如何?”
不等众人回应,崔念奴就主动给众人唱了一遍《卜算子?咏梅》。听崔念奴唱完,除了极个别的人,大部分人都收起了刚才的轻视之心。
“二郎的词填得的确非常好,二郎如果有心求学,我倒是可以为二郎引荐。”沈长卿说。
“沈官人,这首《卜算子?咏梅》可不是我所作。”面对沈长卿的热情,王浩苦笑道。
“那是何人所作?”沈长卿好奇地问道。
“乃是一云游道人所作。”
“不知姓甚名谁?”
“不知姓名,道人留下一大堆诗词给我之后便离开了。”
“一大堆诗词?!一大堆诗词是多少?”徐揆好奇地问道。
“有数十首吧。”
“不知二郎可否能让我等观之一二?”
“道人临走之时让我全记在心里了,道人曾言,他留给我的每一首诗词最少需卖十贯钱,如果不按他所言,我必有杀身之祸。”王浩突然觉得买卖诗词也是一个赚钱的好办法。
“居然还有这种辱没斯文之事?”沈长卿等人也是半信半疑。
“我出十贯钱跟你买一首,如何?”说话太学生叫王康,王浩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但王康家中有钱,是个富二代。
“当然可以,不知王官人是要买诗还是要买词?还是需要指定题目?”王浩秉承着“顾客就是上帝”的宗旨,谄媚地微笑着问道。
这个时代,十贯钱可是一笔不菲的收入,在京西路(即今河南洛阳县以西、黄河以南全境,南有陕西东南部,湖北郧县、襄阳、随县一带之地)一亩地也才一百文钱,当然这一亩地的位置并不会很好。
“随便,我无所谓。”王康不以为然地说,反正他家有钱。
王浩想了想,这是第一笔生意,一定要拿出一首能镇得出全场的诗词,否则的话,是会影响到以后的生意的,他想到这里便提笔写道:
“天净沙?秋思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好!好一首小令!”不待王浩放笔,沈长卿首先拍手叫绝道。
“这首小令一共只有五句二十八个字,全曲无一秋字,但却描绘出一幅凄凉动人的秋郊夕照图……”徐揆也忍不住赞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