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红霞透过窗户照进屋内,阳光将中间木桌子上的白色花瓶染成了红色,瓶中美丽的紫罗兰在晚霞中尽情绽放。
淡淡的香味飘逸在屋中,窗外传来哗哗的河水流动声...
等到哈克从短暂的眩晕中恢复时,眼前的景象已经变成了旅馆的客房。
死里逃生的猎魔人一时之间有点神情恍惚,颇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你做事还是这么莽撞,每次都要我给你救场,你说,没有我,你该怎么办?”
身旁传来了女人悠悠地嗔怪声,将男人唤回了现实,他转头望向身旁的佳人好奇地问道:“你怎么会出现?”
“我不出现,你怎么办?”女人俏脸含霜,语气中带着怒气,似乎在责怪猎魔人尽给她找麻烦。
“我是说你怎么知道我在哪里?还有我有危险?”
哈克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知道女术士傲娇的性格还有反复无常的情绪,倒也没有多想。
“你忘了我的导师能看到未来?”艾米丽见男人脸色疲惫,心头一软,语气也温柔了起来,“至于怎么找到你,定位咒你不是见过了吗?”
“扶我去桌旁坐下”女人声音突然弱了下来,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靠在了哈克的身上。
嗯?
猎魔人感受到手臂上的柔软,心头一惊。
他很清楚眼前的女人有多么要强,她绝不会轻易请求别人帮忙,除非...
鼻尖传来的淡淡鲜血气味,让男人心头一跳,急忙扶住了女术士的身体。
艾米丽的面容有些苍白,豆大的汗珠爬满了脸庞,似乎正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你怎么了?”看到她的状态,大吃一惊的哈克,急忙半扶半抱地将女术士带到木桌旁坐下,然后察看起她的情况。
女人身后露出的一截弩箭让他目光一定,急忙转到后面察看。
黝黑的弩箭钉在后背上,一大半露在外面,鲜红的血液正沿着箭杆,滴答滴答地滴在地上。
血液已经浸湿了后背的衣物,伤口位置是一大片血污。
伤很重!
望着露在身体外面的黝黑弩箭箭杆,哈克有些慌乱,对于医术他并不擅长,处理一下小伤还行,这种情况,他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嘎吱
就在他有些手足无措的时候,房门被人推开了,一头白发的狩魔大师出现在门口。
闻着刺鼻的血腥味,看着女人脸色煞白的模样,白狼心头一跳,本来只是听到响动过来瞧瞧,却看到了这样一种情况。
“杰洛特,快,来看看,艾米丽受伤了!”
看到出现在门口的狩魔大师,哈克立刻抓到了救命稻草,他急切地对着门口喊了一声。
白狼望了一眼满头冷汗的女术士,快步来到她背后,皱着眉头看了看,然后拔出匕首,将伤口附近的衣服割破,露出了里面雪白的肌肤。
“没有射穿,箭头在身体里,有点麻烦”他用哈克递过来的白色纱布擦拭掉周围的血迹,看了看位置,目光凝重起来,“这里靠近心脏,不知道...”
“没有伤到心脏”女人突然接口,强忍着疼痛吩咐道:“需要赶快把箭头取出来,动手吧!”
“这会很疼,你不要用点麻药粉什么的麻醉一下?”杰洛特有些迟疑,他忍不住询问了一句。
“不用,把白毛巾给我!”
从哈克手上接过白毛巾,她卷了卷,就含在口里。
“我数到1时,就往外拔!”
看到女术士准备好了,杰洛特嘱咐了一句,然后开始数数。
“3”
“2”
“啊”
伴着女人的一声尖叫,弩箭被猛地拔了出来,带出一蓬鲜血。
“混、混蛋,你不是说数到1吗?”
女人愤怒地吐掉口中的毛巾,大声抗议。
“对不起,我数错了!”杰洛特耸耸肩,用白毛擦拭伤口后,从包里取出一瓶伤药,正准备上药,却被女人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