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章(2 / 2)反派炮灰是天然钓系美人首页

季嘉顿感口干舌燥,喉结无意识地往下压了压。

和他猜的一样,夏柠声喝醉了,意识不清。

脑子里瞬间冒出一大堆欺负意识混沌认不清人的小美人的方式。

痴迷的目光不小心瞥到迟云,立即变成不屑。

迟云走在小美人前面仿佛跟一台机器人一样,只会机械地,又相当死脑筋地执行主人的命令。

季嘉盯着夏柠声那嫣红的唇瓣,脑子里顿生邪恶的念头:

周围没其他人,夏柠声喝醉了,迟云又是个厌恶夏柠声的性冷淡……他就算现在亲一口美人也没人会阻止。

这么想着,季嘉那两片嘴唇就慢慢向夏柠声靠近,心里想着马上就可以成功亵渎魂牵梦绕的小美人,脸上还浮现了几丝红晕。

结果还没等靠近几厘米,夏柠声不知怎地就突然加快脚步朝前走去。

闭着眼撅起嘴巴的季嘉由于惯性差点扑倒在地。

“妈的!”季嘉大声吼了一句,音量大得把树上正在栖息的乌鸦都吓跑了。

他还想开口骂第二句就听见:

“吵死了。”

分明是十分嫌弃的语气,却因为嗓音含着微醺醉意变得温软,让人忘却了恼意。

季嘉一颗心仿佛瞬间被击中,从夏柠声水嫣的唇瓣吐出的这句微醺的话像是裹着砒.霜的蜜糖。

他更加沦陷了。

可他想得都得不到的美人此刻正乖巧地被一个低贱的仆人牵着。

心里怒意和嫉妒中烧,季嘉故意走到迟云面前,借着明显的月光,唯恐惊到美人似的,只是对着迟云做口型:“你他妈就是被夏柠声牵着的一只狗!”

迟云走在前面牵着夏柠声,实际上,那根牵引两人的长鞭的控制柄头却在夏柠声手中。

就像主人牵着狗链遛狗。

迟云一如常态,没有任何反应,抬脚就往前走。

季嘉停在原地,痴迷地看着耷拉着脑袋呆呆跟着往前走的夏柠声,视线往下移,夏柠声那细腿上裹着的即膝白袜在黑暗中反射淡淡的光,更衬得那短裤下露出的皮肤雪白滑腻。

他难耐地咽了咽口水。

直到快看不见了,季嘉才收回目光,放在夏柠声前面的迟云身上。

脸上立马浮满嘲讽,心想迟云真傻。

要是他,这么好的机会早就不知道把美人吃抹干净多少回了。

脑海里浮现迟云那张面对夏柠声时性冷淡的脸,季嘉转念又想,还好迟云恨夏柠声,还一根筋地不起歪心思来报复夏柠声。

不然这么多近距离接触的好机会,夏柠声又是一个弱不禁风的Omega,迟云身为一个Alpha捂住夏柠声的嘴随便弄弄,小美人早就不干净了。

*

接近晚上十一点。

两人快走到夏家用来居住的别墅时,一只金毛敏锐地嗅到主人的气息,蹭地一下就从黑夜里跃出来,跑到夏柠声的脚边,还亲昵地想蹭蹭主人。

夏柠声喝醉酒,加上已经过了他平日的作息时间,困得差点都快要睡着了,突然感觉脚边有一团毛一样触感的东西。

周围视线有点暗,意识还不清明,夏柠声困得眯着眼,迟钝地继续跟着迟云往前走想摆脱这团毛,没想到鞋子突然被用力咬住。

一股向后的拉扯力,夏柠声一不留神手中的柄头一滑,整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就朝地面一块凸起的尖锐石子滑跪而去。

单薄的长袜布料霎时磨破。

他只感觉暴露在空气中的右腿膝盖火辣辣的疼,接着一股温热的液体就从膝盖的伤口处流了出来,顺着大腿滴落于地。

晚风温柔拂过地上那滩血迹,轻卷一缕淡淡的幽香。

夏柠声额头冒出薄汗,眼眶早已因疼痛氤氲水汽,因醉酒而泛红的眼角更加红晕,疼得不敢乱动。

眼眸低垂,纤长的眼睫随着疼痛牵引颤抖,他之前不是没受过伤,只是没想到变成人后单是磕出血,身体对疼痛的感觉就如此剧烈。

脑海中响起系统的信息补充:

【本小说世界存在体质、战斗力、信息素影响力等指标的等级划分,其中S等级最高,极少部分人拥有,F最低,同样是极少部分人拥有。】

【受原角色设定影响,目前宿主的体质、战斗力、信息素影响力分别为F、F、F。F的体质对疼痛的敏感程度远高于其他体质。】

【原主设定为Omega,又是F体质,免疫系统极弱,易晕倒,生病的频率也很高。】

夏柠声:“……”

简言之,他现在好弱。

黑夜里那只金毛愧疚地围着主人的伤口焦急地团团转,或许是意识到现场还有一个人,金毛撒腿就朝那人跑去,脑袋使劲地拱了拱那人的小腿,可那双脚似乎没有动弹分毫。

“汪汪!”

被突然响起的狗叫声吸引,夏柠声抬起眼,只看见迟云正对着他冷冷地立在原地,面部线条冷冽的脸上打下半边阴影,更添几分薄情。

腕骨仍保持被长鞭圈绕的动作,只是任由长鞭的另一头垂到了地上。

看上去整个人像是压根没有动过,无动于衷地站在原地,冷漠地看他的笑话。

脚边那只金毛正凶狠地冲他张大嘴巴嚎叫,像是在愤怒地谴责寡情冷漠的少年。

夏柠声看了几秒,便很快收回视线,也没有开口让迟云扶他起来。

狗叫声越来越响,别墅里的一名女佣出来看看情况,阴影里只看见两人一狗停在不远处,其中一位偏瘦的人还半跪在地上。

走近认清在地上跪着的那是自家小少爷后,女佣连忙跑过去,很快又闻到了血腥味。

慌张地冲别墅里大喊,“来人啊!小少爷流血了!”

谁都知道小少爷体质特殊,以往随便蹭破点皮大少爷都得发火。

这句话无疑是平地一声雷,别墅里的佣人们吓得纷纷跑过来。

夏柠声很快就被佣人小心地搀扶起来,伤口被牵动的那一秒,一直咬紧的唇瓣下意识松开,唇齿间泄出一句“疼”。

语气很轻很轻,恍若错觉,近处的几位佣人都没听到。

一行人背后,迟云站在原地,削薄的腕骨上仍缠着那根冷鞭,他像座被风干的雕像融于黑暗,黑色碎发下的神色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