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望实实在在理解不了小姑娘这小脑袋里天天在想什么。

“诶，时老师，那你啥时候准备找女朋友啊？你毕业了，家里人不给你相亲吗？”晁南为了包庇私心，特地轻快道：“我哥都不知道相亲几回了，他——”

“小徒弟。”时望抬眸，和晁南的杏眼对上，语气带着几分不知名的笑意：“知道为什么你成绩不好吗？”

晁南：“？”

时望给她夹了个生煎包，淡定的陈述事实：“太八卦了。”

晁南：“......”

“所以没空想学习的事情。”他又补刀。

晁南：“.......”

她还是低头安静吃饭吧。

“有的没的少乱想。”时望唇角挂着浅浅的笑，“小朋友就要多想想学习的事情，要不然成绩一落千丈，以后考不上大学，也找不到工作，只能堕落了。”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耳熟？

——

晁南回到家的时候，林风琴刚从浴室走出来，她穿着睡衣，头上还裹着包头帽，一看就是才洗完澡。

这对母女俩见面一直没什么热情的开场白，晁南没什么表情，直接往房间方向走去，倒是林风琴先叫住她：“吃过饭了？”

晁南停住脚步，“嗯，吃过了。”

林风琴走到茶几边上倒了杯水，“最近你哥那朋友，给你补习还好吗？”

“他很好。”晁南立刻接话，“比我之前每个补习老师都要好，我也听得懂，愿意去学习。”

林风琴眸光里满是诧异。

她没想到晁南会说这样的话，哪怕是在她读高中之前还是个“高材生”的时候，也从来不会愿意去补课，读尖子班，那时候看她学习好，加上还有一个宠她的爸爸，便也没勉强她。

“挺好的。”林风琴说，“这个机构的学费很高，你能坚持下去最好。”

晁南漠然说了声知道了，就回了房间。

林风琴看着女儿紧闭的房门，倏地叹了口气，眼神不自觉的看向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没人能看得出她在想什么。

...

连续几天都是阴天，好不容易某天暖阳高照，陌市一中举办了一场篮球赛。

晁南所在的高二是今年最后一次参加球赛，毕竟明年高三时，学校一定会变态要求戒一切娱乐活动。

室内球场，观众席座位分为两大半——一半是一中的高一高二学生们，还有一半是二中前来加油助威的学生们。

最下边还坐着几位老师，中间放了一块大大的计分牌，体育老师在旁边维持着比赛秩序。

晁南和余方雅并肩坐在一起。

到处都是聊天的嘈杂声。

余方雅伸长了脖子看着台下的篮球运动员们热身，心里那叫一个激动：“南南，你快看啊！咱们校篮球队也太帅了吧，你看那个四班的校草...”

她回过头，脸上的笑意立马僵住，取而代之的是无穷无尽的鄙夷。

晁南这货腿上放着一张数学卷子，她弯着腰执笔写字，因为不平衡，字迹弯弯曲曲的，却完全部影响她写试卷时紧锁的眉头。

“晁南！”余方雅一把抢过她的笔，让她冷不丁吓一跳，茫然的抬起头：“怎么了？”

余方雅瞪了她一眼，神态夸张：“大小姐，今天是我们的告别赛，你能不能用点心？写卷子什么时候不能写啊！你在这种场合，能不能认真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