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稚女好像明白了,这看上去的确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难怪路明非进来的时候表现的那么神经质,源稚女只是扶着零的身体,路明非就把那种动作以为是亲热的接触,或许在他的脑海中,亲热只是牵牵手之类的事情吧。
对于路明非的遭遇,源稚女深表同情,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老是盯着别人的女孩流口水,或者说他喜欢的女孩恰好都是别人的女朋友?
这种事情,早晚会发生的,就像路明非说的那样,早死早超生反而比较好。
“哎,你是没见到他刚才出来时的那副表情,真的是难以形容”
芬格尔看到路明非拖着那沉重的身子,像是一具行尸走肉搭拢着脑袋,脸上写满了“苍天亡我”之色。
如果别人表现出那副如丧考妣的模样,那芬格尔一定会拉住那个人的手,因为芬格尔相信下一刻那个人就会出现在天台上,但路明非不会有这样的勇气,他大概会回到宿舍,把头蒙在被子里哭一晚或者两晚
“我好像能明白路明非的心情了。”源稚女细细思索了一下。
路明非过来应该是主要找源稚女的,看望零倒是次要的事情,他想寻求一点安慰,毕竟源稚女是最懂得安慰在情场上失意的人了。
虽然路明非是男的,但男人也会伤心啊。
他被诺诺这样的小巫女伤的痛彻心扉,感觉自己走不出来了。
可一来到医院,看到人家正搂着妹子,两人软言轻语温情十足地温存,你一个电灯泡在这个时候跑过来除了发光发热地照亮别人,就没有任何的作用了。
他来到这里安慰没找到,反而还没塞了一把狗粮,这无异于剖开他的胸膛,在受伤的心灵上撒点盐巴。
源稚女现在能理解路明非那种心情,只不过好像他好像也不能做些什么。
毕竟恺撒和诺诺的事情,源稚女管不着,人家恩恩爱爱的,路明非只不过是个垂涎诺诺美色的小狗而已,诺诺施舍一点小恩小惠,路明非就奉若瑰宝,并一厢情愿地喜欢上她。
诺诺最终的归宿还是要嫁个那个处处都很完美的富二代恺撒。
“怎么办?”芬格尔向源稚女问道。
源稚女摊了摊手,示意自己无能为力,这不是他想不想帮的问题,而是没地方帮起,总不能在恺撒结婚的时候,源稚女当着恺撒的面把诺诺抱到路明非的床上吧。
如果路明非真的有胆子敢强上的话,源稚女也不是不能考虑这么做,顶多就是被加图索家族天天追杀罢了,关键是路明非也不敢啊。
“这事情就挺烦的,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芬格尔拖着下巴,路明非现在不知道在哪里难受呢。
“这是迟早的事情,过一段时间也许会好。”源稚女摸着零的小手。
芬格尔看了看源稚女,“你今天晚上也不回去吗?”
“嗯,我在这里照看零,你回去的话多多安慰他吧。”源稚女说。
芬格尔深深叹气,难得败狗师弟那么深情,只可惜这片深情是用错了地方,只能希望他赶快走出这片阴霾吧。
路明非拖着下巴,蔫巴地坐在大教堂前的广场上。
时间已经到了傍晚,远处的夕阳将蓝天白云染红,头顶上大片的鸽子成群结队地掠过,又飞了回来落在广场上,咕咕咕地找食吃。
这个时间点已经是下课的时间了,夏风拂过,飞鸟还林,夕阳将教堂拉下锋锐的影子,人们有说有笑地从广场上走过,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学院多了一个伤心的人。
这才刚刚开学,大家都忙着社交活动,新一届的新生抵达了学院,狮心会和学生会都在招兵买马,恺撒在大肆地举办迎新派对,香槟美酒和饮料,隔着几公里,路明非都能闻到诺顿馆里飘来的香味。
想着那些短裙飘飘,眼眸清亮,穿着白色蕾丝,脸上羞涩的学妹们要出席那种丰盛的派对,她们在派对上起舞,在派对上歌唱,莺歌燕舞,一定很开心吧。
她们看到帅气又多金的恺撒一定会爱上他并加入他的蕾丝少女团吧。
路明非身为学生会成员,自然也是收到了邀请去参加派对,但是路明非现在还没有动身,他要去参加了派对,就是赞成了恺撒和诺诺的婚礼。
路明非想反抗,想挣扎一下。
可这样的挣扎显得毫无作用,人们路过这里,没人会关注那个坐在石凳子上,像是希腊贤哲般苦思冥想,又似蹲马桶便秘的路明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