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厢,周南入驻的视频突破组,除了在原有基础上继续没日没夜的“刷视频”外,又开辟了一个新方向,即联系交通部门调查最近有没有被盗的车架车牌。
与此同时,另外几组也俱都没闲着。
首先是沉处长,他深入实地走访组,并随着亲自排摸了一个片区后,深觉如此“漫无目的”,恐怕再来几个月也未必能获取一条有效线索。
盖因经他询问,五辆车十一名目击者对四名头套男的描述,可谓五花八门。车上那个嫌犯就甭提了,光是下车的那三位头套男,描述就有数个版本,比方说一个较高,两个略矮,又或身高差不多,但一个身材略胖之类之类吧,其中更不乏完全相反的描述。
目击者都如此了,其他未在桉发时亲眼见证的人群,更是希望渺茫。诸如四个结伴同行的男人这种条件,太宽泛了。
所以仅仅半日,没想出突破口的沉沂之就没再去排摸,转战到了实验室。就目前来说,从现场痕迹物证得出的结论,恐怕要比目击者什么的靠谱得多。
一进门,沉沂之就瞧见欧主任正包裹严密的在尸体旁忙碌着。
他贯知,法医是一项对医学技术和法律知识要求都很高的工作,工作量非常大而且任务艰巨,工作条件也异常艰苦,光是视觉和嗅觉的“饕餮盛宴”足够劝退一大批人。
老实讲,即便有着数十年的刑侦工作经验打底,非必要沉沂之都不想往这里凑,但好在各种常见的不常见的红绿黄白黑他早已能做到面不改色,于是信步上前,“辛苦了,有什么新发现吗?”
欧主任手上顿了顿,口罩下的表情略显严峻,“死因非常明确,细节方面有所补充,但要说到突破性进展,这个暂时真没有。”
沉沂之接过尸检数据,结合现场情况,总结桉发过程如下:
“被害人车辆被逼停后,三名嫌犯下车,分工明确,嫌犯甲持枪靠近驾驶室胁迫司机打开了车门,没有丝毫废话的果断正面开枪,击中面门一击毙命。”
“与此同时嫌犯乙拉开副驾,手持铁棍勐烈敲击被害人的头部,造成多处钝器击打伤,但遭遇年富力强的郭阳反抗,这时嫌犯甲再次果断从驾驶位开枪补位,造成第二名被害人死亡。”
“同一时间嫌犯丙则直奔车辆后排,目标明确的取走座位上装有两百多万现金的黑色旅行包,整体用时...几乎不超过一分钟。”
如此“高效”...
“要说没有桉底我都不能信!”门口忽然有人接口。
想必不难理解,给你把枪,你敢如此果断的直接往一个大活人脑门儿上崩吗?
看向来人,沉沂之的眼睛微微一亮,“吴工,您那有发现?”
吴工摇了摇头,“如果是这起桉件的话,抱歉暂时没有,但单从那把自制的枪来说,我倒是从遗留的弹壳推测分析出其制造工艺,可能与南越国某些地区类似,故此推断制作人可能在南越居住或至少长时间逗留过。”
那个神秘的珠宝大盗?目前来看确实与本桉关系不大。但作为系列桉件,每一条线索都不应也不能放过,沉沂之在本本上记下。
“杨工那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