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黑皮书的效果是把看到那本书的人类化作异想体吗?”
江海还想问些什么的时候,却感到心里一空,这时脑海中传来了那几个孩子最后的声音。
“再见了,谢谢你”
他才意识到那几个孩子最后一丝意识也已经彻底消散了。
原来有的异想体也会像我一样彻底消失么
江海感到了一丝苦楚,不过,眼下并非伤感的时候。
“虽然搞清楚了美女与野兽和人皮启示录的来历,还有太多的事情没弄明白。”
他把手放在人皮启示录上,想了想把这玩意收回自己的精神空间,当他获得血目的时候,他同样获得了人皮启示录的认可。
“首先诅咒应该是只有一个,也就是应该只会出现一只美女与野兽。”
江海转身看向了那堆铁笼,有些抓狂
“但现在是怎么出现了这么一群”
虽然他弄明白了不少事情,但是困惑的事情却更多了。
还有就是他先前所见到的画像,以及那个自称“庄园主人”的绿眼女人,她们和初代伯爵又是怎么回事
伯爵的女儿是琥珀色的,那伯爵本人也有可能是琥珀色的眼睛。
当然,可能伯爵的眼睛是其他颜色,而他丈夫的眼睛是绿色,或者他丈夫的眼睛同样是其他颜色,然而两人,携带琥珀色眼睛的隐性基因,恰巧传给了他们的女儿
甚至可能发生基因突变,产生了琥珀色眼睛的女儿。
“不对!扯远了这里可不是现实”
江海又一拍脑门,道:“我傻了,酒瓶那个邪教徒自负自傲目中无人的样子为了独占自己的神把其他教徒都杀了的性格,能容许她的女儿不随她”
“要不是那双眼睛她女儿肯定死定了。”
“可那个画像又是怎么回事,莫非是杀死伯爵的那个女人不,不对,杀死伯爵后她自己都已经化为野兽了,怎么可能弄自己的画像。”
江海感到一阵头痛,最初的伯爵到现在过了多久她女儿最后怎么样了?
还有那本黑皮书伴随初代伯爵的死去,它又流落到了哪里?
从初代伯爵到现在这个伯爵还有一大段的空白,他无从得知,一切的谜团都在那段过往之中。
江海颇有些不祥的预感,初代伯爵已经死了,最多只是罪魁祸首,但是现在这座庄园里摆弄着一切的家伙又到底是何人?
还有就是,根据笼子里那些布料来判断,这些倒霉鬼转变成诅咒应该是没过多久,甚至有些布料还缠在它们的身上。
江海越发肯定刚才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还有他和加林娜失联的时间也与这段时间重合了,他突然有些不安。
眼下从三楼是找不到答案了,但通往二楼的去路又被封住了他该怎么出去呢?
这时,江海下意识挪动了一下原先摆放人皮启示录的祭台,竟然发现了一个狭小的通道。
与此同时,脑叶公司内。
加林娜在控制部的休息大厅里,身上的河兮似乎和她形成了一体,甚至上面还长出了羽毛而且陷入沉睡中的她完全没有一点清醒的迹象。
好在,在她摆放的报告单掩盖下,暂时没有人发现她的异况。
过往的员工自然不会理会他们这帮文职,而其他的文职大都受过她的帮助,自然会帮把部长的注意力引开。
与此同时公司的某处,也有什么危机在酝酿着。
贝儿感到心头一紧,慌张地把油灯吹熄把手中的东西藏匿起来。
但是过了好久,她也没有发现有人靠近的迹象。
刚刚到底是怎么了?
刚才,正是加林娜拼死一击把那具腐尸给击杀的时刻,腐尸死后整个庄园的全部诅咒都生效了,也是江海也刚刚亲眼目睹那个女仆在他面前变形扭曲的时刻。
奇怪的是,贝儿并没有受到影响,她毫无变化,既没有失去行动能力,也没有变成诅咒。
之前,她正端着油灯在一个黑暗的房间里翻阅着什么。
那本书上写满了奇形怪状的图案,并非是他们的文字。
如果是一般人看到它们的话,第一印象肯定不会把它们当作文字,最多只会把它们当作小孩子们的涂鸦。
可贝儿却知道它们一定是有明确含义的文字。
确认自己的安全后,她又划燃一根火柴,把油灯给重新点亮,继续看着那本书。
她在几年前,和父亲一起被困在了这座庄园里,他的父亲莫维斯为了保护她,被变成了一根犄角,而她也好不到哪里,没过多久,她就被夺去了身体
这里被夺去了身体可不是那种含义,而是指的是被夺走了身体的控制权。
在被夺走身体前,她听到那个女人的低语
“正好,研究这些诅咒的时候,发现了另一种诅咒就拿你开刀吧。”
她的感官仍在运作,能听,能看,能感受到劳累和焦虑,可她的手脚和嘴巴却并不听她的使唤,身体完全听从于那个命令她的人。
没过多久,那两个女仆也重蹈了她的覆辙,虽然她不知道这两个人的来历,但她们被利用后抛弃的事实是真切的。
后来她才知道,那个绿眼睛的女人只是一个人偶,真正控制她的是一身穿包裹全身的袍子,散发腐尸臭味的家伙。
那个家伙经常随身带着一本粉红色的书,同他一样恶心。
那个腐尸用一种神奇的诅咒就控制住了她的身体,一段时间后,他会解开她身上的诅咒,让贝儿和她的父亲见个面但就在报平安后,他们又会立刻分开,随后那个腐尸又会在她身上再度施加诅咒。
被控制的那段时间里,她也成为了这座庄园的女仆,同另外两名女仆一同接待误入庄园的客人,把他们困在这里。
她还发现了这座庄园里其他的怪物,一个由千百只眼球组成的怪物,它负责监视庄园外,防止有人逃出庄园,还有一个只有两条腿的怪物,还有一个和他父亲几乎一模一样的犄角怪物。
最令她感到恶心的是:一只满脸都是血洞,还有两个巨大的血洞的生物,它生有两蹄,长有一个虫腹,整个身体像是被切掉了很多的部位。
就像她所见到的所有怪物,都是从她身上切下来的一样。
她这样的猜想是有依据的,她之前见到过对方,那时它还有一根角,而父亲就是攻击了对方的一根角,才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在这里待了两三年,她也就偶然间见到过那只怪物一次,她多数被控制的时间都在“迫害”客人,把他们控制住后送往通向二楼和三楼的平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