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再次紧崩了起来,我急忙在原地盘膝坐下,运起功来。
那怪声很快就结束了,等体内的真气恢复,才将眼睛重新睁开,往崖下再看,那抹黄绿色的光芒又再次出现了。
在之后的十几分钟,那怪声又接连响了几次,绿光也跟着消失了几次,只是有一点不同,每当怪声响起,崖下都会刮起一阵不小的风,将衣服吹的呼呼作响。
到了后来,那怪声是越来越清晰,刮上崖顶的风也越来越强,我不得不向后退了几步,依着身后的山壁,运起千斤坠才稳住身形。
人虽然靠着山壁没动,可脑中却在快速运转,之前的种种迹象表明,那怪声在不停的上升,而且伴随着还有狂风刮来。
这让我不禁有个猜想,也许那个发出怪声的东西正在慢慢从下方升起,也许再过不了多久,便能见其真容了。
正想着便从下方不远的位置传来一阵呜呜的响动,心口再次砰、砰的跳了起来,我急忙用双手扶住身后的石壁,再次坐了下来。
还没等再次运起天师心经,一阵狂风便从下方刮来,这次强度比前几次大了许多,双脚都差点被吹的离地了。
就在我将注意力放在如何稳住自己的时候呜的一声怪响突然从身前十来米的地方传来。
这次的声音十分清晰,我不自觉的便将视线移了过去。
只见一团巨大的银色光团正飘在崖边几米外的空中,这个瞬间我感觉自己被一股强大的精神力量锁定了,连气都喘不上一口。
好在这个情况持续的并不长,那银光很快便继续朝着上方移去,取尔代之的是一片黑色的柱状烟雾升了上来。
这烟雾虽然也是黑色,却比周围的黑暗更加深邃,甚至已经凝集成一股近于实质的固体。
又是一阵呜呜的怪响过后,那阵烟雾也全部离开崖边,冲上了天际。
此时才真正看清,真是个大家伙,那片烟雾的长度大概有百米左右,宽度几乎顶上了西安古城墙,形状却像是一条蜿蜒徘徊的长虫,而刚才那片银光正镶在烟雾的前端。
大口的呼吸了几下,这才回过神来,低头一看,衣服从上到下都汗湿了,而胳膊上的汗毛却还一直乍着。
不管那雾里是个什么东西,可以肯定的是,它确实很强,强到了让现在的我有种无力反抗的地步。
之后我便将视线放在那片徘徊在空中的黑雾上,毕竟在这片巨大的空间中,只有我和它两个活物,刚才它放过了我,可谁也不能保证过一会它还会不会再来一趟。
只见那片近黑雾围着上方转了一阵,便重新向下飘来,其间刻意绕过了那几枚悬浮的圆石。
很快我就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圆石所发出的黄光虽然微弱,可那些形如实质的烟雾在经过时却会突然的变淡一些,映衬出里面少许黑红相间的条纹。
果然那雾中藏着某种活物,只可惜很快黑雾就离开了那片圆石悬浮的区域,无法看的更真切些。
不过就算如此,我还是感到脊背一阵冰凉,那雾中的东西总给人一种无比强大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还在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清晰起来。
我此时已经把呼吸放的很慢,因为那片黑雾已经从高空重新降到了山崖这个层面,虽然起码还有上百米的距离,可那种压抑的感觉却一直都没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