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街发生冲突，在虚无之地可以说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

光是在这条街上，每天少说会发生个几十起，要是扩展到整个虚无之地，一天几百起都算是少的。

“铁皮人，用力！”

有人吹着口哨，为斯塔克加油鼓劲。

“瞄得准一点儿，蠢货！”

也有人站在了那几个醉汉一边，希望他们能赢下这一场。

街边的行人中，有不少人停下了脚步，津津有味的看起了热闹。周围几家店里，也涌出来了一些人，将街面上发生的冲突当成了下酒用的余兴表演，唯恐天下不乱的咋呼开了。

实在太过常见，人们对类似的状况早就习以为常了。没有谁会因为这点儿小状况而惊慌失措，反倒是一个个的都显得很兴奋，彷佛巴不得看到这种事一样。

“啧。”因为周围的呼喊，石小磊等人再一次感受到了这地方有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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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星空的另一端，托尔一行人终于通过了最后一个虫洞，到达了萨卡星。

绝大多数虫洞的出口，都在离星球有段距离的位置上。而在萨卡星这边，情况却是有点儿不一样——通往这颗星球的虫洞，数量多达几十上百个，它们的个头都很小，如同斑点一样包住了萨卡星。并且，一个个都离得很近，甚至直接联通到了星球内测的大气层内。

值得一提的是，这些虫洞之中的大多数，都跟活跃期的火山一样，非常不稳定。

另一头的出口，位置时常发生变化。引力波动不固定，散发出去的能量辐射，也时强时弱的没个定数。

正是因为这些没规律又不可控的变化，为这些虫洞赋予了极大的杀伤力。经常会有一些倒霉蛋，被转移位置后突然冒出来的虫洞出口给扫到。

运气差的，会直接丢掉性命，运气好一点儿的，则是会连同已经报废的飞船一起，被如同吸尘器一样的虫洞吸到萨卡星这边。然后，或者以宇宙垃圾的形式漂浮在星球周围，或者直接坠落到地表。

源源不绝的飞船残骸，为垃圾回收业务的蓬勃发展提供了充足的养分。而侥幸保住了小命的那些船员，大多都沦为了奴隶，为消耗巨大的角斗场供应了大量人手。显而易见，萨卡星上最为红火的两种产业，其实都跟特殊的虫洞现象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垃圾场。”来到托尔身边，通过舷窗看着下方的地面，希芙不加掩饰的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确实挺乱的。”托尔点点头：“比沃斯塔格的房间还乱。”

“嘿，好好的提我干什么？”两人身后传来了沃斯塔格的抗议声。

手里拿着个皮质的水袋，身形有点儿摇晃，鼻头红彤彤的……

“嗝儿！”

好吧，不用猜了。

“又喝上了？”托尔眼中露出了几分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