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已经废了不说,现在他的腰和这双腿也快要废了,挣扎之余,夏航磊看到了不远处的杰尼,当即嚷嚷着求救。
“好心的先生,好心的先生,救命啊!”
“如果我救了你,你怎么感谢我呢?”杰尼笑问道。
夏航磊见杰尼没走,反而朝他的方向走了过来,顿时跟看到了希望似的。
“只要你肯救我,我背上这个女人是你的,我还可以额外给你一笔丰厚的钱财。”
“哦,是吗?”杰尼笑着说完,下一秒却突然踩到了夏航磊的手上。
“动人之前也不看看这个女人是不是你能碰的,现在还跟我提这等龌龊之事。”
“对,这个人渣,败类,就该往死里打。”
江奕茹咒骂了一句,从夏航磊身上起身,一把扑到了杰尼的怀里,地上的夏航磊见状,挣扎着要起身,却被杰尼直接一脚踩在他的背上,整个人又重新趴了回去。
“这位先生,所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现在我便交给你一个光荣的任务,只要你现在把这个男人打晕死三次过去,今夜我就把自己作为奖励打包送你了。”
被踩着的夏航磊听到这句话,直接被吓晕了过去。
打晕死三次,如果真被打,他这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估计都得全毁了吧?
看着不像是说笑的江奕茹,杰尼面色一沉,有些恼怒的骂道:“江奕茹,为了一个男人,你就这样作践你自己,你也当真是本事了。”
“咦,你怎么知道我叫江奕茹,你认识我吗?”
没有等到回答,江奕茹睁开眼睛,双手捧着杰尼的脸左看右看了一番,才笑了笑道:“不过你看上去挺眼熟的,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看着醉得连人都认不出的江奕茹,杰尼顿时连掐死她的心都有了,如果刚才不是他多了个心眼一路跟来,这会儿还真的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不可想象的事情出来。
“你们这对渣男贱女,你们打情骂俏,谈情说爱能不能滚到一边去,老子对她什么都没做,现在先放了老子成不成?”
听到脚下传来不满的叫唤声,杰尼脚下的力道加重了几分。
顿时,夏航磊整张脸都挨在了地上,却是不服气的再度嚷嚷出声。
“踩着我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放开我,让我和你单打独斗。”
“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应该是夏家二公子,夏航磊吧!”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夏航磊顿时泄了气,有些心虚的问道,心想是他这身装扮不够吗?怎么还被人一眼就认了出来。
“碰巧知道的而已。”杰尼似笑非笑的说道。
他自然不会说他跟他那个孪生哥哥是仇敌,那张脸化成灰都认识,他这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自然也是认识的。
“你既然认识我,你想怎么样?”夏航磊不再拐弯抹角,也不再油腔滑调。
“唔,如果是别人动了她,现在估计和死狗差不多了,但是看在你是夏家二公子的份上,外加上我们奕茹也没被你怎么样,就放你一马,但是死罪可逃,活罪难免,接下来你便等着家里给你的通知吧!”
说完,杰尼将整个身子瘫软在他怀里的江奕茹带上了自己的车。
从地上爬起来的夏航磊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哀嚎道:“啊喂,我说,你们想怎么惩罚我啊?好歹也先给我点提示好不好啊?我”
回答他的是,车子加速离开时,喷出来的尾气,呛得他猛咳嗽了好几声。
看着爽完拍拍屁股就走的两人,夏航磊气得脸色铁青,想他纵横花丛好些年,何时受过这等窝囊气,要命的还是在自家酒店被人捉了个人赃俱获,被人打得鼻青脸肿。
就在他想着回家如何交差的时候,下一秒,裤兜里的手机便震动了起来。
他拿出来一看,发现是索命阎王,也就是他家老子打过来的电话时,顿时乌云压顶。
果然,还真是担心什么来什么,他决定下次别再担心曹操了,那样曹操就不会来了。
刚刚按下接听键,电话那端便传来要命的咆哮声,“赶紧的,跟老子滚回来。”
“许文杰,你要是有良心,今晚上就收留我一晚上,不然我这幅样子回去肯定会被我妈给打死的,我不要回去,你收留我好不好?”
杰尼扭头看了一眼副驾驶位置上满脸醉意的的江奕茹,眸子里闪过一抹情愫。
“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那你喝酒的时候就没有想过回去会挨打?”
“当时不是在气头上嘛,我现在不是被你醒酒了嘛!前后思想发生了转变啊!”
“江奕茹,你何时能够让人省点心?”杰尼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
“哦!我一直都是这么不省心啊,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再说了,我都没有嫌弃过你,你凭什么嫌弃我啊!”
“”
“许文杰,我好喜欢天擎哥,可是他不喜欢我,怎么办?”
“凉拌。”
“他喜欢的人是我嫂子,呜呜,这个现实让我真的无法接受。”
江奕茹说着就差没直接抱头痛哭了,她怎么都没有想到最后会是这种结果。
关于江奕茹说的这一点,杰尼是早就有所发现,只不过,咳咳,那是别人的私事,不事关自己的利益,他可懒得开口提点。
“要不你就直接找个比他更优秀的男人,气死他不就好了。”
“我倒是想找啊,可是找谁啊!找你吗?”江奕茹不满的嘟哝道。
如果找得到那么一个人,她会马上选择投入新的感情中,然后去忘了霍天擎。
杰尼握着方向盘的手力道却是加大了几分,该死的,这女人都是怎么看他的,他就真有那么差?
扭头间见江奕茹酒还没有彻底醒,他趁机出声追问道:“怎么,难道我不行?”
“你啊,真不行,一不够帅,二不够有钱,最重要的是第三点,年龄不够大。”
“”杰尼暴汗,心想这都是什么破理由。
“其实我知道自己并不是很爱天擎哥,只是把他当成自己的一件心爱的礼物来看待,可是就是莫名的不想失去他,哎!”
“哎个毛线啊你,你看你在我面前大大咧咧的,说放就放,在他面前疯疯癫癫的,还装模作样的,你这样子,你不累我看着都累。”
“恩,你说得对,是比较累,那我以后换个生活试试,看在我为情买醉,如此可怜,无家可归的份上,你今晚上收留我,成吗?”
看着撒娇卖萌的江奕茹,杰尼冷声道:“我可以说不收留你吗?”
“不可以!”
“什么时候把你这霸道性子改改?”
“祖传的,改不掉。”江奕茹想也没想的回答。
“”
杰尼是彻底的无语了,不过,唇角却是勾起了一抹愉悦的弧度。
他甚至是不记得,有多久,他们没有这样安静的好好聊过天了。
如果不是她喝醉,他甚至都不敢这样和她说话。
想法间,等他在回过头去看的时候,江奕茹已经睡了过去。
继而,他又将车速放慢了几分,以便于江奕茹能够睡得安稳舒适一些。
虽然,此时已经是夜里凌晨两点,但对于很多人来说却是个无眠夜。
从医院出来后,江展逸便直接回了江园,他黑着脸不理外面的人呼喊,直接上楼。
然后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里,大发了一通脾气,将书房内能砸的东西都砸得差不多的时候,他才蹲在墙角抽烟,喝酒。
当他喝得不省人事的时候,身在医院的莫向晚却同样没能好过几分。
“莫向晚,本少爷可是特意为了你才去报考的医校,如今我做了医生,你居然敢告诉我说你是学的设计,你是想死吗?”
病床上的莫向晚无奈的看了一眼,坐在病床另一头,此时正怒瞪着她的覃棹楠。
“覃大少爷,请你搞明白点好吗?我当初哪里说要报考医校了,那还不是你咄咄逼人,我被迫说的,再说了,你当时说报考医校目的是为了能够满足你自己的私欲,是为了能够看到更多女人的身体,你现在怎么反还倒找起我的茬了?”
莫向晚没好气道,她到底是倒了几辈子的大霉啊,还没有来得及松一口气,这边就有人贴过来给她找麻烦,请问她就真的长了一副麻烦相吗?
“咳咳,那个,被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
覃棹楠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尴尬得嘿嘿的笑了两声。
“不过,莫向晚,我现在回来找你,可是来履行我当初对你许下的那个娶你为妻的承诺的,你放心,江展逸想娶你,门都没有,这次我不仅要娶到你,也保证替你好好出口恶气。”
“你是不是想说痛打落水狗,欺负人这种事情,可是你的专长?”
“果然,还是我家亲爱的最了解我。”
看着舔着脸求安慰的覃棹楠,莫向晚眼角一抽。
此时,她心底无数次哀嚎,佛祖,快来收了这只不要脸的妖孽吧!
她是真不知道,面前这男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都多少年的事情了,现在居然还记得,而且这丫的还不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
两个小时前,她叫了份外卖,结果外卖是送来了,而且还是烛光晚餐,且三人分的。
就在她诧异之余,覃棹楠牛逼闪闪的出现了,然后将陈年往事那么一抖,两人激动的认了亲,后来,他们刚刚吃好饭后,又有人敲响了病房的门。
只不过,这一次大大跌破了莫向晚的眼镜,她唯一的印象就是无数人来来往往的进出这间病房,然后将房间内大大小小的角落都塞满了玫瑰花。
再然后,华丽丽的变成了现在这样,整间屋子内就唯有这张床上没有摆满玫瑰花了。
如果你以为这样就算完了,不,远远还没有。
她被霍天擎以最快的速度带回病床上的时候,对花粉过敏的覃棹楠也追了过来。
然后在病床前向她求婚,还要霍天擎当他们的见证人。
还是一旁的霍天擎很机智的说,现在求婚,他一个见证人太少了,不够华丽,等到把江展逸整倒下了,亦或者是在他们结婚当天去抢婚,然后再把他要追求她的消息公布出来,那样比较让人感动。
于是,覃棹楠想也没想的答应了,说这事就按这个办,那样才证明他的心有珍珠还真。
可是,很显然,覃棹楠这只不是那么好打发的,随后拉着她各种话家常,几乎将小时候的事情全都回忆了个遍,满嘴跑火车的说到现在,现在一开口还是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
“晚晚,你好像很开心的样子?”覃棹楠一本正经的问道。
看着扮无辜的覃棹楠,莫向晚忍不住扶额,打了个呵欠,垂头丧气的回答道:“我在茫茫人海中,遇到了我的真爱,你说我能不开心吗?而且你是不知道,从看见你到现在,我都好兴奋,兴奋到沾床就能够蒙头大睡,覃大少爷,请问你说完了吗?我真的很困啊,而且十分钟前,你不是接了一个让你回去做手术的电话吗?你是不是可以走了?”
“呀,都顾着和你聊天,我把这事给忘记了!”
覃棹楠惊呼一声,其实这种救死扶伤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会粗心忘记,可是刚刚那个电话说是莫诗微那个女人要做手术,自然要让她等上一会儿再去不迟。
见莫向晚耸拉着脸,极为不欢迎的样子,覃棹楠又堆满笑意的开口,“晚晚,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去给病人做手术了?”
莫向晚无力的摆了摆手,学着覃棹楠小时候的口吻说道:“尔等退下吧!”
“喳!”覃棹楠配合的喊了一句。
“晚晚,你就好好休息,你放心,这一次,我绝对不会成为你的噩梦。”
“恩,但是我想,你也绝不会是我的白马王子。”
眼看着覃棹楠还想在继续说,一直旁听到现在的霍天擎拧了拧眉心,不满道:“怎么,你还有话没有说完?”
“没没没,说完了,我马上就走。”
覃棹楠讪讪的说完,猛咳嗽了两声,才拧着眉心踩着那些玫瑰花径直出了病房。
他刚出去不久,便有人前来将房间内的玫瑰花又搬了出去,然后分发到其他各个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