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脸上涌现一抹凝重,声音轻缓而出:“我们好不容易把他赶出华国,南长寿又要请他回来,岂不是摆明自找苦吃?也是跟我们作对,在我记忆中,南长寿向来精打细算,怎会请他回来?”
西门庆淡淡讥嘲:“人老糊涂?”
乔不死意味深长的笑道:“南长寿能够被大家称为第一长老,肯定不是一个人老糊涂的家伙,他心里应该也清楚邀请江中华回来,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举动,也会恶劣他跟南念佛的关系。”
在赵恒和西门庆竖起耳朵聆听的时候,乔不死神情肃穆抛出一句:“可他依然这样做了,那就表示有比自损八百更严重的事,权衡之下他愿意付出惨重代价,来保证更惨重的局面不会发生。”
乔不死的话很拗口,可是赵恒和西门庆都听懂了,赵恒早就想过这个问题,因此神情并没有太多的惊讶,西门庆却是身躯一震,脱口而出:“这是不是可以理解,他在准备得于善终的退路?”
“精辟!”
乔不死向西门庆投去赞许的目光,随后声音低沉补充:“我个人理解,南长寿是担心自己将来被赵氏清算!”他看着赵恒开口:“你父母横死、赵定天进入荒漠,还有压榨东方雄杜天雄、、”
“都有南长寿的影子!”
乔不死还止不住叹息:“我的四肢被废掉只剩一支手指,执行者是西门庆的爷爷西不落,但唆使者却是南长寿这个老狐狸,当年西家一夜十三棺,原因就是赵定天手中掌握到一本贿赂账本。”
他微露一抹讥嘲:“账本记载西家十三名成员贪赃枉法克扣工钱,成本过低最终导致江河决堤,十三名成员横死是罪有应得,但南长寿告知是我向老赵提供账本,于是西不落要我给出交待。”
“为了保全乔家上下,我任他砍了十三刀。”
乔不死看着神情震惊的两个外孙,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道:“不要讶然我不申辩,当时整个华国都涌动着一股戾气,没几个人愿意静心聆听解释,辩与不辩都是相似结果,我还不如痛快面对。”
乔不死脸上流露一股坚毅,看着西门庆低声开口:“我四肢废掉乔家遭受打压,不仅恶劣了乔西两家的关系,也让你母亲愤怒离家出走,最终在一座寺庙郁郁寡欢而终,继而让你爷爷冷静。”
他告知当年历史:“西不落当时之所以认定是我向赵定天提供账本,是因西系成员的工程我多少有所涉及,算是半个知情人,最重要的是,西不落从一份账本副本发现,字迹跟我相差无几。”
“所以盛怒之下找我算账。”
乔不死脸上没有凄然,只有一份如水平静:“后来,西不落详查真相,发现始作俑者是南长寿,因为赵定天当时反腐矛头已经指向南系数名要员,所以他就转移目标提供账本还栽到我头上。”
乔不死扯过纸巾擦拭双手:“不,应该说,转移目标之前,南长寿还派人去华江决堤,应该还能多撑三五个月的江堤,因为南长寿阴谋提前崩溃,他的手段很卑劣,但是转移目标相当有效。”
在赵恒和西门庆心头一沉时,乔不死又轻声叹道:“待赵定天愤怒民不聊生血洗西系蛀虫完毕,把目光重新转移到南系成员身上时,华樾之战大规模爆发,又把赵定天目光牵扯到前线战事。”
“后来血河一战让赵定天进入荒漠。”
乔不死脸上掠过一抹讥嘲,手指弹飞那一张纸巾:“南系虽然也被赵定天砍了不少人,但相比其余派系来说忽略不计,只是一次端午节聚会后的意外车祸让南系重创,横死七八名精锐骨干。”
他话锋偏转看着西门庆:“这些事情是你爷爷临走前几天告知我的,他本来想要找南长寿算一算旧账,但见你们跟南念佛交好又不想破坏你们情感,而且当年横死的西系成员也是罪有应得。”
“所以他最终作罢,还向我说了声对不起。”
乔不死忽然想起什么,抬头望着两人开口:“不过有一事需要提醒你们,那一晚,西不落不小心提到外宾酒店事件也有南系影子,因为叶豪青前一晚跟东瀛人南韩人见过面,可惜没有实证。”
“外宾酒店?”
赵恒和西门庆齐齐出声:“叶豪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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