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运来从地上爬起来,拿了酒精检测仪让薛斌吹,他拒不配合,被众人强行捏着鼻子吹了一口,酒精含量超过醉驾标准三倍半!
郝运来将对讲机电池重新装上,然后呼叫了支援。趁着这功夫,他到薛斌的路虎车上瞟了几眼,他本来是打算找找看,有没有这个醉驾司机的身份证明之类的,结果这一看不得了仪表盘上放着整整一大包麻古,足足有百颗。
这案子大了,又是枪,又是毒品的,十足十的一个毒贩啊!
这一下,别说是郝运来了,就是他们交警系统的老大也毛愣了,二话没说就先下令把人给缉毒大队送过去,然后又给滨海市公安局长胡中强打了个电话。
胡中强正在下面县市检查工作,一听抓到了一个带枪毒贩,也急了,立刻便往回赶,路上给缉毒大队大队长赵枭虎打了个电话很有可能在滨海隐藏着一个贩毒团伙,一旦让这名毒贩的同伙知道了消息,他们肯定会逃。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撬开这名毒贩的嘴。
事实上,根本就不需要胡中强做出指示,缉毒大队的人早就先干上了。在现时代的警察系统中,什么警察最牛逼?不是什么刑警,也不是什么特警,更不是什么交警,而是缉毒警。因为他们才是整天过着刀尖上舔血的日子的人。
薛斌的二世祖脾气完全是惯出来的,他出生的时候,薛国平就已经是处级干部,无论闯多大祸事都有法子替他摆平,上初中的时候就曾经强奸过自己的家教老师,结果被他老爸连恐吓带收买,那老师最终也没有敢起诉他。
长大之后,薛斌更加嚣张跋扈,在滨海地面上横着走,开豪车,泡。出没于夜店欢场,身边的妞儿走马灯一样的换,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可是从来也没人敢管他,更不要说抓他了。
这回被抓进来,薛斌一点都不害怕,他根本不担心自己犯了什么罪,也根本不担心如何出去,那些都是老爹的事儿,他想的是出去之后怎么报复那个小交警,是让他给自己跪舔?还是当着他的面,强奸他老婆或是他妹?
令薛斌没想到的是,自己并没有被押往交警大队,而是被押进了缉毒大队的羁押室。
羁押室只有一扇很小的窗户,翘起脚来都够不到,灰色的水泥墙潮湿阴冷,天花板的角落里,摄像头对着薛斌,他知道那后面一定有警察在盯着自己,脱下鞋砸过去,连声痛骂,骂的嗓子都哑了也没有人来。
薛斌颓丧的坐在地上,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助感潮水般袭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薛斌正蜷缩在地上揪着头发,听到铁门打开的声音,睁眼一看,两个高大的警察走了进来,将自己从地上提起来,脚不着地的往外拖。
“干什么,你们干什么,知不知道我是谁?知不知道我爸爸是谁!”薛斌愤怒的挣扎着,却怎么也挣不脱警察铁钳一般的大手。
薛斌被带进了审讯室,关进一个不锈钢做的半人高的笼子,手铐是固定在笼子上的,警察给他戴上手铐,关上笼子,坐在对面栏杆后面的是两个警察,一个带着一级警督的肩章,一个带着三级警司肩章。
“姓名?”
“薛斌。”
“性别?”
“男”。
“年龄?”
“二十二。”
薛斌没有耍横,这样的阵势,他从来也没有经历过,国家暴力机关的威严,对他一样有着强大的震慑力!而且对面坐着的那个一级警督,身上有股子骇人的气息,薛斌可以肯定地告诉自己,那是杀气,这个四十岁左右的警察一定杀过人,而且杀过很多人,和他对抗,怕是没有好果子吃。
薛斌没有猜错,坐在他对面的那名一级警督就是缉毒大队的大队长赵枭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