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68章 路转溪桥(八)(1 / 2)羁色:魔君的寻爱火葬场首页

司阑是真没有看清落半夏的动作,似乎只是一个晃神间,南门疏就被打出了门外,还险些撞到她。

门只打开了半扇,合着的那半扇也在南门疏飞出来后被什么重击。司阑一愣,意识到那显然是人的肉体,来不及顾身旁还在缓气的南门疏,飞快跑上了前。

她只会一般武术,内力虽不算特别微弱,但比起广袤的皞昭中原武林的武者来明显差得很远。他们乾闻人都是如此,没有皞昭武林代代传下来的武功秘籍,很少人会修炼内功。南门疏幼时曾有奇遇,故而武力比他们所有人都强些,就这都被里头的人轻轻松松地打了出来

尚未接近门边,司阑已然感受到了一阵异常强劲的真气直直地压了过来,她几乎怔在原地,觉得自己躲也躲不开了,不如受一下。好在南门疏及时扯开了她、自己又被打中了肩膀,才让那大部分真气打空,最后劈中了一棵树。

南门疏眼看着那树干瞬间被砍去了一半,自己都觉得疼得要命,龇了龇牙,附在还未反应过来的司阑耳边低声说:“先别进去,她不会动公子。”

屋内,被落半夏扼住脖子抵在门上的付惜景只感到一阵眩晕,耳鸣不断,即便用力睁着眼睛也看不清面前人的表情,只能看清大概轮廓,最后将目光完全凝在了她已经变为爪的右手上。

落半夏只用左手就死死将付惜景扣在了门上,身体周遭完全无法攻破的真气正强势地驱赶着屋外的人,毫不客气地给予他濒死的痛感。越溪桥刚跑到外间就看到这一幕,人都被吓傻了,回过神来时竟是“哇”地一声大哭出来。

压制和被压制的人同时一颤,也同时转向光打雷不下雨的越溪桥。

“那是我的男人,我的男人,他好不容易要我了,你不要杀他,你要是杀他我和孩子也不活了哇哇哇。”

付惜景听得出她是在假哭但应该是真的担心他,本想开口安慰,却意识到喉间全是腥味,若张了嘴怕是会真的吓哭她,只能将血咽下去,调整内息,努力恢复更清晰的视野。

她哇哇个不停,落半夏听烦了,扼着他脖子的力道不减,大喝了一声:“闭嘴!”

越溪桥立马噤声。

落半夏恶狠狠地瞪着眼中连滴眼泪都没有的越溪桥,怕自己掌握不好力道伤了她,就没释放内力去压制她那边,想着她定然会顾及身孕不会瞎跑,就又转向付惜景。

方才即便是受到了那样强烈的冲击,那半副覆着他上半张脸的面具也还是没掉,但落半夏看得出他必定十分痛苦。只是就这么一会儿,他也将身体各处的痛楚都生生忍下了,面无表情地也看向她,若非惨白的面色不会骗人,她定然要以为自己根本伤不了他。

落半夏不禁冷笑,掌下他的动脉不停地跳动着,她便恶意地往跳动得最厉害的地方压,随时控制着力道,不至于一下掐断他的脖子,也能让他更清晰地感受着要死不死的苦痛。

“落阁下,你别杀……你别再伤他了,求求你。”看清了落半夏的动作,越溪桥不禁落了泪,想着他一个世子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都是因为她一定要对落半夏坦白

“若不是你,归元谷的人也不至于看不破盛迎的伪装,夫人也不会栽到那种东西手里。”落半夏虚阖着眼,看着付惜景冷冷道,又偏了偏头看着越溪桥,“你是想说盛迎才是罪魁祸首,而他是无辜的?这件事中唯一无辜的只有我家夫人,别人,甚至是阁主,都是帮凶。”

又转向付惜景,落半夏的眸光越来越冷,与半张面上可怖的印记交互映衬得愈加阴暗:“我即便杀不了盛迎,带着你走,也不算亏。”

“你绝不能杀他。”越溪桥尽力保持冷静,忍着不去看被钳制得一动不能动的付惜景,深深呼吸后立刻道,“落阁下,他不仅仅是七星教的千面君,更是乾闻国的世子!”

落半夏眸光微动。

重霄阁的人即便定居在南方,也听说过皞昭北部的第一藩属国乾闻曾经的乾闻也是可与皞昭匹敌的强国,后来被昭成皇帝征服后就彻底臣服,成为皞昭皇朝统治之下的八大藩属国之首。

乾闻国姓为“重”,方才越溪桥确是叫了他“重景”……

她微微垂眸,长睫不自然地动了动,冷声道:“我不懂这些。”

“阁下既说不懂,那便是懂了。”将落半夏面上的犹豫看得分明,越溪桥暗暗松下一口气,语气终于平缓了些,“落阁下,你自该清楚皞昭与乾闻的关系,更该清楚皞昭朝廷与武林的关系三者本就是相互牵制、彼此平衡的,失了任何一个,另外两个的矛盾冲突都会加剧,不是你死便是我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