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里不对劲……中原中也盯着文件陷入沉思。
如果说一贯温和委婉、是他多虑了的话,那在红叶大姐也在百忙之中抽空来溜了一圈,只是为了来关心他的感情生活之后,中原中也就开始真切地觉得,一定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
“如果中也需要工作的话,我这里随时都有。”
把他一手带大的和服美人神色复杂地看着他,“我们刚缴获了一批新的药品,中也要不要来看看。”
中原中也非常感激并谢绝了这个提议。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一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意外发生了,是能让和红叶姐觉得他感情生活可能前途叵测的那种意外。
能让和红叶姐都听说的传闻……
中原中也在港黑大楼里溜了一圈,非常和蔼地找到了一个对他欲言又止神色复杂的老员工。
“别怕。”他安慰对方,露出一个非常和善的笑容来,“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中原中也换了衣服走出港黑大楼的时候是非常冷静的,冷静得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至少从老员工的角度来看,他简直要因为中原中也的冷静而痛哭流涕。
真寻抛下手里最后一张扑克牌。
太宰治坐在她的对面,对她露出无害的微笑同邀请她赌一局的时候一样,无害的微笑。
“您从一开始就使用了非常有趣的措辞。”
真寻随意拾起一张牌,漫不经心地摩挲光滑的排面:
“不会赢里面包含着输赢以外的另一种可能性,叫做平局。”
“我以为,月见坂小姐是考虑到了这点才坐下来开始游戏的。”
太宰治的姿态十分轻松,他一点都没有因为言语上的小伎俩被戳穿而恼怒的意思,他甚至体贴地为她寻找了退路:
“这世上的一切契约都该基于平等自愿和透明原则才是正道,如果月见坂小姐认为契约从一开始就是不公平的,那完全可以撕毁和我的这份强盗合约。”
他用缱绻的眼神注视着真寻,在他盛放着山吹茶的瞳孔里,真寻的唇角紧紧地崩成一条直线。
“月见坂小姐确实很不得了,能取得这样的成绩,老实说我相当意外。”
太宰治用一点意外都没有的语气,轻佻地表现自己虚假的意外情绪,“我以为我至少可以赢上一局的。”
真寻微微蹙起眉毛,对面的太宰治对她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
“月见坂小姐可以什么都不说,毕竟从最初我就没有赌上任何东西,这是一场不公平的交易。”
太宰治轻巧地就将得之不易的结果揭了过去,好像从一开始就从未想过要得到什么一样:
“不过我有个问题非常好奇,如果可能的话,至少希望这点小小的愿望能得到满足。”
他盯着真寻的瞳孔,仿佛没有任何深意一般问询:“月见坂小姐除了健康的身体以外什么都不缺少……你真的没有任何机会,获得一副健康的身体吗?”
健康的身体……
真寻垂下眼。
午后的日光比白昼更盛,这一桌并没有刻意拉上窗帘,她坐在几乎能将一切吞没的阳光里,小巧苍白的脸也几乎要被阳光一同吞噬殆尽。
“如果我没有一副健康的身体。”
她抬眼,毫无动摇地注视着太宰治,同时慢慢地将扑克牌归拢,然后手法娴熟地洗牌,又打散:
“我的人生难道就不存在价值了吗?”
“……”
太宰治的睫毛颤抖了一下。
他没有说话,只是偏头盯着真寻,在阳光下,他织入了金光的睫毛就像是振翅欲飞的蝶。
他的眼神十分专注,山吹茶色的眼睛在午后的艳阳里发亮,就好像他的世界里只有眼里映出的真寻和她的答案。
真寻将洗好的扑克牌放到桌子上。
她想要说点什么,但张嘴的姿势却忽然顿住了。
她坐在明净通透的玻璃窗边,手边有一杯没有任何值得称道的黑咖啡。
杯壁洁净光滑,如同一张不合格的镜面,影影绰绰地映出窗外的影子。
影影绰绰地,倒映出街边一点艳丽的橘色,和醒目的藤黄。
所有数据都是凉的,我却在加更,于是只能抱住胖胖的自己。
你们都是坏人
森先生没有骗人,森会社确实是正经公司……有经营执照的那种,震惊吗。
啊,奇奇怪怪的修罗场要开始了兴奋
中也觉得自己是绿的,大小姐也是
那么问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