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玉冉见他没有回话,拉扯他的袖中,担忧问道:“这是什么地方,你怎么可以随便乱闯?不要命?”
李郢随意捞起桌子上的水果,坐在桌子上漫不经心地吃起来,看着雅致的小屋,调侃道:“你这屋子倒是别致,看来咱们陛下对你还是挺上心的。”
宇文玉冉内心不是滋味,若真的是如此便好了。
但在外人面前,她不能让别人看见她柔弱的一面,心里再苦,她还是装出一副自己过得很好的模样。
“谢谢关心。”
李郢从袖中拿出一封书信,掂量了许久,还是将信递给了宇文玉冉,“我调查了你爹的事情,发现其中有些蹊跷之处,所以我便过来找你来了,不过这事情牵扯很大,希望你看过后不要激动。”
宇文玉冉一听李郢的,便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赶紧将信件拿过阅览,她越看,眉头皱得越深,她明明就不记得这些事情,但却觉得这些事分外的熟悉。
这是李阙调兵的事情经过,以及裴月蘅的身份,想不到,裴月蘅背后隐藏的身份居然是突厥王。
那如果是这样,李阙出兵攻打突厥,这一切不就是一个局?
那他爹因借兵给李阙而被冤死狱中,也是一个局?
宇文玉冉的眼泪含于眼角,她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但手还是控制不住的颤抖,她不敢深想,往深处想,她就越害怕。
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她对李阙的感情算什么?她又是什么?如果父亲的死是因为李阙,那她,就是那个将刀递给李阙的那个人!
她父亲的死,她负有巨大的责任!
“这不是真的对不对?”宇文玉冉努力将眼泪倒退回去,她不信,裴月蘅武功再强,也不会是突厥王,就算他们的社会再开明,女人的地位已经有了显著提高,但整个突厥,根本就没有女人当权的历史。
李郢撇嘴,淡淡道:“裴月蘅是突厥王的事情千真万确,因为我是亲眼所见,也曾将在突厥救了她一命,至于李阙救兵的事情,是你求你父亲答应的,这件事你可以找熟人验证明。”
就在此时,府门外传来敲门声,宇文玉冉独居,身边尚且无人侍奉,所有的事情都只能亲力亲为。
她收起眼泪,望向李郢,李郢了然,淡淡道:“这件事你可以自己亲自去验证,若是有别的想法,在门口挂个灯笼,我会同你联系的。”
宇文玉冉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身影便已经消失在原地。
她将眼泪擦拭干净,小跑先去看门,“来了。”
一看门,迎面而来的,便是焦急等待地她的封俊,她满眼疑惑,这个人,她没有见过。
“你是谁?”宇文玉冉凝眉问道。
封俊一听这话,慌了,她怎么会不记得他了呢?
“玉冉,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去了一趟彭城,连他都不记得了?
宇文玉冉见那些守卫她的人居然让眼前的男子进来,知道此人是李阙的人,她没有回话,而是侧开身子,让封俊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