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涛回来了吗?”第二天早晨,裴月蘅脸上带着红霞,语气分外温柔。
严忌见状,赶紧带着王涛前来回话。
“属下……”
李阙也是心情大好,让他们把行礼都免了,大家心中了然,嘴角的笑意怎么都拢不住。
裴月蘅被他们眼神看着整张脸发烫,强振气道:“王冰的事情调查得如何了?”
在离开清风镇的时候,裴月蘅便吩咐王涛跟进此事,最近发生太多的事情,她都差点忘记了。
王涛见折子呈给裴月蘅,里边是他近日调查的结果,包含王冰的家庭背景以及最近的活动轨迹,所有的事情皆详细记载下来。
裴月蘅大致阅览,并没有发现异常之处,唯一的异常,便是他出了一趟远门,但也只是在京城买了布匹便回来。
“京城的这个布庄你们有没有相关的资料?”
天玑布料坊?这个布料坊在京城很是出名,店内集结了各地有名的布料,是达官贵人必要光顾的地方。
“天玑布料坊是京城内成名很久,宫中贵人的布料有些便是从他们店内采买,老板是京城人,世代经商,没有与官场相关的背景。”
裴月蘅望向李阙,李阙听了严忌的回禀,也觉得这话疑点颇多,“派人查一下这个布料坊的进出人员,就算老板没问题,不代表里边的员工没有问题,尤其是采买的人员,细细盘问,总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他要的,只是证据罢了,“这件事在训兵前落实,我要看到李郢与虎鲸门勾结的证据。”
“是!”
裴月蘅看着空无大厅的人,问道:“王冰这个人,我们从彭城回来亲自去会会。”
裴月蘅知道李阙的想法,他不怕李郢造反,就是怕他做事不敢认,虎鲸门,是李郢的臂膀,他必要要折了它。
但这件事,一定要做到合情合理,毕竟他的名声刚刚气色,不能再让有心人钻了空子。
“阙哥哥,你觉得李郢训兵是会有动作吗?”裴月蘅犹豫了很久,还是将内心的疑惑问了出来。
李郢有虎鲸门跟南方的势力,的确有挑战王权的底气,可是他若是如此做了,那便是谋逆啊,他如此聪明的人,没有合理理由,他真的会如此冲动吗?
“这个很难说,李郢不是一个冒险的人,除非他有了必胜的把握,不过虎鲸门的水很深,我们至今见到的,也只是冰山一角罢了,所以,我们急需解决的,不是李郢,而是这个虎鲸门。”
裴月蘅点头,想起一件事,面上的紧张之色更甚,“阙哥哥,这个虎鲸门绝对不是普通的江湖门派,那日我进入藏书阁,翻阅了所有书籍情报,整个明月楼,连虎鲸门的相关记载都没有。”
李阙一听这话,眉头皱得越加深了,这虎鲸门,真的隐藏那么深?
李阙突然想起一件事,起身找严忌,裴月蘅看着他们交头接耳了好一会,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看见窗外有人在欺凌一对孤儿寡母。
她原本没有打算出手,但是越看那女子,越觉得熟悉,这身形跟样貌,她似乎在哪里见过。
裴月蘅纠着眉头,就是想不起来是何人,但熟悉感如此强烈,她定然是见过的,不然不会印象如此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