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子谬赞了,能与陈公子成为朋友,是晏某的福气。”
随即,晏星洲伸手向陈治杰介绍舒芫道:“我旁边的这位是我的未婚妻舒芫,今日来的急,便带上了她,还请陈公子莫要见怪。”
他都这么说了,舒芫自然紧接着说道:“舒芫见过陈公子。”
若是她没记错的话,这陈治杰可是县令的亲儿子。也不知道县令那样的人,能教出来什么样的儿子,估计也不是善茬,可他若不是好人,晏星洲来找他又是何意?
“舒姑娘多礼了,我不是什么做官之人,也没有什么官威。”陈治杰说罢便微微一笑,他似乎是猜到了舒芫对他有些许不满,便又道,“我和我爹不一样,舒姑娘也莫要多疑。”
舒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晏兄,我听说昨日你们跟人打了场官司?”
陈治杰抿了一小口的茶,装作不经意的问道:“那舒家人还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呢,连自家亲戚的大棚都动起了邪念。唉,说来也是可怜,一家四口就这样都没了。”
“世事难料,只能说自作孽不可活罢了,陈兄认为呢?”晏星洲这一问颇有意思,反倒像是在警告一般。
陈治杰哪里会料到晏星洲会这般问,顿了一下才又问道:“晏兄当真不知道这幕后黑手是谁吗?”
晏星洲微微打量着眼前这个面上笑意吟吟的人,倒是有些许想知道他今日叫自己来所为何事了?
意识到这两人的对话逐渐复杂起来,舒芫就静静地跪坐在一旁,不发表任何意见。
“陈兄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你是在怀疑他们一家是我派人杀了?”心下疑惑的同时,晏星洲又装糊涂的把这问题抛回到了陈治杰身上。
“晏兄怎会这么想,我从头到尾可都没有那个意思。”陈治杰突然笑了笑,“我只是替晏兄不平罢了。”
“哦?还请陈兄赐教了。”对陈治杰的话,晏星洲明显来了兴趣。
陈治杰转手给晏星洲添了一杯茶,语气依旧是平平淡淡的,“据我所知,你和张氏一家有不少过节,尤其是舒姑娘当初被张氏欺辱得抬不起头来,你身为舒姑娘的未婚夫,外面可都猜测是你为了舒姑娘杀了张氏一家。”
陈治杰这话看似无意,实则就是想把事情推到晏星洲身上去。
县令既然能做上县令,便不是什么简单之人,他抓准时机杀了张氏,顺便再嫁祸到晏星洲和舒芫的身上去,这是一箭双雕的事情。
晏星洲微低着头,眸光闪烁
。
一旁的舒芫在听到这话后,也没办法再无动于衷了。
怪不得她今天询问那几个婶子的时候,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现在想想原来就不对劲在这个地方了啊。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晏星洲没有丝毫慌乱,举止间反而比之前更为优雅了,“公道自在人心,不是我做的,不管嫌疑再大,这恶果也终归到不了我的头上。所谓人在做天在看,是谁种下的因,这果迟早也会还到谁的身上。陈兄以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