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转念一想,两个人目前的关系在法律上确实就是已婚,不管两人再怎么貌合神离同床异梦,关系始终摆在那里。
于是她点点头附和陆白的话,“你说得对,以我们现在这样的关系,确实不该再这么互相客气。”
闻言,陆白笑了一下,“希望你一直记住,阮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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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阮疏婕习惯性的走到沙发上躺下来,身子触到布艺沙发柔软的布料时想起家里不止她一个人,又挣扎着从沙发上起来。
到冰箱里拿出两瓶冷饮,将一瓶递给陆白,“你下午也没工作了吧?”
“没了,下午咱们得收拾房间。”陆白拉开易拉罐的拉环,喝了一口饮料,“你要不要先去睡个午觉?”
他的提议正中阮疏婕下怀,于是她笑着说:“我等会儿就去睡。”又问他,“你要不要也去睡一会儿?”
“不困,不睡了。”陆白拿过她手里的冷饮,“睡前就别喝冰的了,醒了再喝。”
阮疏婕顺从的点点头,她此刻心情愉悦,整个人都显得神采奕奕的,眼睛里满是亮光,灵动得不行。
陆白常在屏幕前见她端庄自持的样子,她私底下也偶像包袱颇重,很少这么毫不掩饰的喜形于色。
陆白情不自禁的揉了揉她头发。
阮疏婕茫然的抬头看他。
她这样陆白又忍不住抓了两下她的头发,然后在阮疏婕疑惑的眼神中,迈步走向厨房。
阮疏婕也碰了碰自己头发,和平时没什么不同,她撇了撇嘴,继而愉悦的回房间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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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明天拍摄从家里开始,两个人一起将陆白的衣服从书房中搬到阮疏婕卧室的衣柜里,交错夹在阮疏婕的衣服当中,又锁上阮疏婕专门的衣帽间。
阮疏婕将陆白的袖扣放到她衣柜旁的饰品柜里,她腾出自己一个装耳环的抽屉,把陆白的袖扣放进去。
她将拿出的耳环盒放在旁边的化妆台上,打算等会将再它们放到衣帽间里。
等她整理完其他的东西再回到卧室的时候,看到陆白站在她刚才放的耳环盒子前面,手上拿着她一个白色花朵的耳环把玩。
阮疏婕走到他旁边看着他手上的耳环说:“这是我一次参加电影节的时候,向品牌方借的,是我特别喜欢的一对耳环。可惜另一只耳环不小心掉了,后来也没有找到。幸好品牌方也没追究什么,还和气的将剩下的这一只送我了。”
陆白将手上的耳环戴到阮疏婕的一边耳朵上,阮疏婕不解但还是任由他动作。
陆白替她戴好耳环,微微后退了一步,看着阮疏婕说:“确实很漂亮,丢了可惜了。”
阮疏婕碰了碰耳环,耳环沾上了陆白手心的温度不再冰冰凉凉的。
阮疏婕扁扁嘴,赞同地说:“真的很可惜,可也只能可惜了,现在也找不到了,我看应该当时就已经被人捡走了。”
陆白走近她,又替她把耳环摘下来,“别可惜了,我送你一副新的吧。”
“……好啊。”阮疏婕确实挺想念掉的那副耳环的,而且一副耳环的钱对陆白来说不算什么,阮疏婕便也不推辞的应下来。
陆白将摘下的耳环放到阮疏婕手心,垂着眼说:“那你等着。”
阮疏婕点点头。
等到两个人收拾整理好家里的东西的时候,已经是晚上9点钟。
今天恰逢周末,正好是阿姨不过来做饭的日子,阮疏婕坐在沙发上仰着头看陆白,“我们点外卖吗?”
说完她想了想又补充问了一句,“还是出外面去吃?”
陆白从玻璃杯里倒了一杯白水给她,“你平时去哪里吃?”
“一个朋友开的饭馆里。”
他们因公众人物的身份不便大摇大摆的直接上街随便找个地方吃饭,阮疏婕都是在熟识朋友开的饭馆里吃饭,即使这样出门还是得口罩墨镜鸭舌帽一条龙。
陆白点点头,“我也想去吃。”
阮疏婕其实还有点怕麻烦的,但陆白都说想了,阮疏婕怎么舍得拒绝,她喝完杯中一半的水,将水杯放在茶桌上,说:“好,我回房间换套衣服,你等等。”
阮疏婕上下打量了一下陆白的西装裤白衬衫,阮疏婕真的很喜欢他正装的样子,整个人清高又正经,显得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然而此刻她还是建议道:“你最好也换另外一套衣服。”
陆白站在她面前好整以暇的挑了挑眉。
阮疏婕解释说:“你这样出去太惹眼了,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出你的与众不同,咱们出去还是低调一点好。”
“好。”陆白看起来很愉悦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