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我们二人的功劳?仲定,我与季珪岂是贪功忘义之辈?你这是要陷两位哥哥于不义了。”张郃不喜的说道。
“二位兄长,安绝无此意。仲定不喜朝政,不愿涉足其中,此次平定叛乱之后吾便事了拂衣去,日后二位哥哥飞黄腾达,安也是心喜啊!”
张安迫不得已涉身其中,岂敢安居雀巢,聪明人都不喜欢被聪明人玩弄,张仲定绝不是最聪明的那一个,所以趁早不与他们玩了。
“愚蠢,身系才情怎可如此轻慢自身?”
“也罢!若是郃以后有了一席之地,每年定会往涿郡送美酒两瓮。”
二人各执说辞,却都是希望张安向好。
“哈哈!此事日后再谈,我等可没有到功成身退的时候,二位兄长以后还需加把力,但现在不如饮酒如何?”张安不想与二位兄长发生争执,且一日过一日,高兴一日是一日。
崔季珪与张儁乂无奈相视一眼,随即朗声大笑,这才是扶墙君子张仲定啊!
三人再次开怀,又饮了一个时辰,忽然间帐外来了一卒。
“报,贝丘告急!贝丘令特遣人来送函,望我军相助。”
张郃一听微微点头道:“引那人进来。”
卒出,县小吏入帐。
“贝丘令为何不去求助郡府,反而来找我等?”崔琰出言问个细则。
“黄巾渠帅五鹿率两万大军来犯贝丘,我家县令特命我来求援。”小吏入帐前见了崔军勇武,言语间有些打颤。
“答非所问。”张郃拍案说道。
“三位大人莫急,我家县令还有言语。”
“讲!”
“其一,公起义兵为匡扶汉业,今日县门遭难,公不可不助。
其二,清河一郡崔氏有马人人皆知,如此铁蹄不入战场,岂不可惜?
其三,公起兵为民,亦为名,五鹿乃是黄巾渠帅,若此战可胜,公之名声可大噪冀州,岂不乐乎?
其四,扶墙君子帮吾劝你家明公两句。
呃!我说完了。”县小吏一字不差的阐述了县令的原话。
“哈哈,这家县令还真是有趣,仲定,可帮否?”崔琰听到了这第四条忍不住的大笑。
“你这名声可比我们两个兄长大多了。”张郃略微嘟嘴说道。
“兄长今日是否饮醋啊?怎么这么大的酸味?看吧!就这一个冀州藏了多少能人异士,这位县令比仲定更聪明啊!
兄长,这不得不帮了,清河郡不能有失,不然一切前功尽弃。”张安美美的饮了一樽说道。
“回去告诉你家官长,琰不日便发兵相助,望他坚守一日便可。”
“再帮某家传一句话,他若守不住贝丘,坏了我等大计,郃定斩不饶。”
“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