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乱的公寓。

温婧婉进来之后，就不愿意坐下久待。

穆雅莹穿着清凉的睡衣，不修边幅，屋里酒味弥漫。

跟当初马代看到的，仿佛是两个人。

她抱着手臂不耐烦，“钱是你自己愿意给我，可不是我求你。”

“钱不是问题，只要你回答我，我可以再给你。”

“切，又一个不可一世的大小姐。”

她随便在沙发上坐下，拿起茶几上的啤酒，盯着温婧婉，“到底什么事？”

“在马代，你找我说的话，不记得？”

“不记得。”

“那么，为什么不记得。”

“不记得就不记得，哪里有什么为什么！”

哪怕现在系统不知道去哪里，但穆雅莹还抱着系统会回来的希望。

温婧婉在考虑，是不是要将秘密戳破。

当时的“穆雅莹”询问她关于乔乔的来历，她因为担心对方会伤害到薄晏斐，所以没有说实话。

穆雅莹不耐烦，“你是想在我家杵成电线杆啊？有事说，没事滚。我忙着呢。”

最后一句，完全可以当耳旁风。

但看到现在这个样子的穆雅莹，温婧婉知道多说无用。

她转身离开。

而她的一举一动，都被汇报给了傅二。

傅二听完汇报，结束通话，冷哼了一声，“反应倒是挺快。”

他没有去公司，而是开车回家。

确定了温婧婉的行为，他去找霍四。

今天温婧婉会出现，的确是意料之外，但那句话，却不是他不小心说漏嘴。

傅二找到霍四，直接开口，“上次那一个系统，怎么样了？”

霍四伸懒腰，他克服了一个难关，现在心情不错。

“更改了部分代码，加入了全新的指令编程。”

“恩，很好，可以把它送出去了？”

“你想给谁？”

“穆雅莹。”

“她是谁？”

“……”傅二哑了。

成吧，这位一心研究，忘记也正常，他解释。

听完是谁之后，霍四不理解，“为什么又给她？”

“我刚刚碰到了温靖婉。”停顿，他迟疑问，“温婧婉是谁？需要再介绍？”

“我知道。”

“知道就好。”不用介绍，那就继续，他说，“我说了一句话，让温婧婉猜测到，我知道妹妹来历。”

“恩？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轩辕启和你回去，但你们应该无法保证什么时候对方会卷土重来。”

霍四点头。

“妹妹虽然没有说，但她一直需要考虑周全，她很幸苦。”

“是我们连累她。”霍四自责。

“是，所以不能口头说支持她。”

霍四明白了，“行吧，看起来你已经想好要怎么做？”

“温婧婉可以利用。”傅二道，“不需要一直小心翼翼瞒着。也瞒不了多久，与其等对方知道我们的存在，不如直接来。妹妹说的话，让我大概掌握了这个世界的规则，只要把握住，完全能随我们来。”

“我没问题。但妹妹如果知道的话，会不会生气啊？”

他们妹妹可是一直都怕他们走歪。

如果不是担心这个问题，妹妹也不会这么束手束脚。

她担心他们走上原本的轨迹，到时候会被天道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