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晓晨也当听不出她的意思，依然乐滋滋地称赞和配合。

董母并不笨，今天却被向晓晨哄着说了许多平时连对福妈都很少讲的话。

或许是孩子的神奇魅力，或许是回忆在作祟……

也或许是这么多年她积累了太多与董云朗有关的心情，今天终于遇到一个适合的人分享。

“所以你千万要注意，怀孕的学问大着呢。要是再迷迷糊糊，不仅你自己吃亏还可能影响了孩子！”她做最后总结陈词，也是对向晓晨的提醒和鞭策。

向晓晨虚心受教，虽然今天前来另有目的，但确实也学到不少东西。

“谢谢董妈妈，我一定会再认真学习的。”

董母露出孺子可教也的表情，又拿起一旁的鲜花准备修剪。

向晓晨见气氛不错，又露出敬仰的表情，“云朗现在这么聪明帅气，您怀他的时候肯定很用心吧？”

听到董云朗的名字，董母得意的表情慢慢收敛。

她淡淡地道，“挺用心的，被全家当国宝供着。”

“我就知道。”向晓晨开朗地接着问，“那他小时候是怎样的啊？帅气的小正太吗？和现在一样酷酷的，还是萌萌哒呢？”

他是怎样的？董母沉默了。

刚才活跃的气氛一下变得冷凝，看得出董母不愿意回谈论太多董云朗的事。

可向晓晨今天就是为他讨个公道来的，怎么能任话题就此沉寂？！

“云朗和我说过他还会弹钢琴，小时候和弟弟一起表演时，爸爸妈妈都很开心。”

她尽量用活泼的语调在说，但弟弟两个字就像禁忌，一出口董母便猛地瞪过来。

向晓晨视若无睹，继续自己的，“他还记得妈妈您做过的曲奇饼，牛奶味的很好吃。还有……”

“够了！”

尖锐的呵斥把向晓晨吓了一跳，她眨巴着水汪汪的桃花眼懵懂地问，“怎么啦，董妈妈？”

“你知道弟弟？他告诉你了？”

“嗯！”向晓晨大方承认，“对啊，他说如果弟弟还在的话，妈妈或许会更加幸福。”

“呵！”董母扔掉手里的鲜花，冷笑一声。“所以你都知道以前的事了还来假惺惺问我他小时候是怎样的？”

向晓晨没被她的态度吓退，“我没有假惺惺，而是真的想知道您是怎样看待他的。”

“怎么看待？”董母摇头轻笑，缓缓道。

“就像他说的，如果弟弟还在或者把他换成弟弟，我现在一定会很幸福，所以我根本没有注意过他，更想不起他小时候是什么样。这个答案满意吗？”

“您说谎呢！”向晓晨也笑，“但这个问题暂且按下。我想先和您说另一件事。”

“什么事？替他指责我，骂我冷血动物吗？”

“不是。”向晓晨目光定定看着她，“我想说的是，就算弟弟还在，现在的一切也未必会有多大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