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喜想要送姐姐一件独一无二的漂亮喜服,可是有几处是她想用金线缝制的图案,成了让她无处下手的烫手山芋,她捏着细针,针头穿过一条长长的红色细线,悬空举着,半天没有落下。
“唉!怎么办?这蝙蝠图案用红线缝制好看却不新颖,也不能显出这喜服的珍贵。”
绣娘阿喜在旁边游刃有余缝制着男式喜袍,闻言偏头看看小喜发愁的脸,也跟着发愁,“我已经让阿阮去县来找找,说不定能找到一些金丝线。”
“要不我去问北堂大哥吧?”小喜松了手,将手里的绣针放在桌上,叹了一口气,小脸愁云惨淡。
“这里离帝都相隔千里,金线这样贵重的绣线,不是哪里都能买得到,你就算请主人派人去帝都买金线,没有小半个月是回不来的,到时候婚期都过了,”绣娘小心的捏着喜袍一角,用绣针挠了挠头皮,凑近去,一针一针,细心的缝制。
“况且,这喜袍虽然用的寻常绣线,可是这用来缝制的喜袍材质,可是整个帝都闻名的冰蝉绸,千金都难买一尺,怎么就不珍贵了?”阿喜安慰地看着她,拿手摸了摸小喜的小脑袋,笑呵呵地说。
小喜唉声叹气,盯着喜袍上的几处石榴纹上藏的蝙蝠图案,捏起桌上的绣针,虚空抬起,好半天,还是不甘心地落下,“我再等等,说不定阿软婶婶,下午就能带着金线回来。”
绣娘阿阮没有让小喜失望,日落西山的时候,她风尘仆仆赶了十几里的山路,终于将一小袋贵重的金线,笑嘻嘻地递到小喜的手中。
“喏,你想了好几日的金线,五十片金叶子,二十圈金线,我去的也是巧,前几日刚卖完的金线,今日铺子刚好补了货,”阿阮接过阿喜递过来的一大碗凉茶,仰头喝下,终于解了渴意。
小喜连忙对阿阮道谢,欢呼着转身冲进了房间,两位绣娘在身后笑着摇头,好一会儿,阿阮才将腰间的钱袋子解下来,递给阿喜,“这郡县太偏僻,金线也比帝都贵出好多,这里还剩下一百五十片金叶子,拿去好好放着。”
阿喜点点头,接过来,小心揣到怀里,“这金叶子可是主人让我们用来做喜袍的开销,咱们可要好好计划着,别太浪费了。”
阿阮伸展双臂,做了个扩胸运动,转身揽着阿喜的手臂,两人说说笑笑,走进了大堂。
晚饭后,柳若儿端着饭菜,敲响了小喜的房门,小家伙做喜袍入了神,晚饭也不吃,她特意给她留了半只烧鸡,又夹了几片青菜,放下碗筷,就来给她送饭。
小喜在屋里扬声应道:“没上门栓,进来吧!”
柳若儿端着饭菜走进来,把饭菜碗碟放在桌上,好奇地看向窝在被窝里,靠在床头,认认真真的低头缝制喜袍上的石榴花纹,似乎是闻到饭菜味道,她终于从绣活中反应过来。
“哇,烧鸡!”小喜掀开被子,把绣针放进簸箕中,跳下床冲到桌子面前,抓起鸡腿,满脸幸福的啃起鸡腿。
柳若儿好奇地走到她床边,已经裁剪好的半面红喜服,被小喜小心翼翼的铺展在被子上,半面绣图已经绣的差不多了,只剩下半条石榴花纹,以及几处小巧且形态各异的蝙蝠团没有绣完。
“你们哪里买来的金线?”柳若儿轻轻的在喜服上摸了摸,手指停在一只绣了一半的蝙蝠团上,扭头去看放着针线的簸箕,里面有一滚缠着金线的木轴。
“阿软婶婶去县城里买的,”小喜吃的满嘴油滋滋的,一只手从肥鸡扯了一块肉,丢进嘴里,吃的满脸油光。暖才文学网nx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