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邮票危机,我们曾经看似稀松平常的邮票,在物以稀为贵的年代里,潜滋暗长翻了几番,就像前不久朋友向我讨论,如果20年前就知道厦门房价会涨幅巨大,当初一定会千方百计多方贷款存它个三五套。住房从一室一厅,一跃三室两厅,甚至是四室三厅,而我们才涩智初开懂得慌张,眼巴巴地看着机遇和岁月从眼前溜走。
我们都应该痛斥时间,它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偷,却又巧妙的逃过了所有国际法,全世界的人一边指责它,一边却在颐养天年的自家院落,梅花酿酒,畅议时间。
不知道那栋曾经经历大地震余波的教学楼,如今是否被斑驳的时间蚕食到钢筋与混凝土都松了扣子不知道那些曾经一起朗朗书声的同学,如今是否被晓云遮蔽了面孔,尘雾模糊了模样。
此刻,窗外的云边,有几缕云微颓地搁浅在某栋大厦顶端,它们相互拥簇,相互交融,然后被拂袖的微风拆散,从此各奔东西,天高海阔,也许相聚的光景仅仅那一刻。
相机定格了80年代老一辈们的心酸苦果,却挽留不住我们逝去的时间,老友的一句人老了就会老想以前,引发我陷入深思。人之所念旧,并非因为当下的生活不快,大概是因为那些被逐渐遗忘的记忆,在深埋的温床里,经历时间的催熟,早已长成剪不断的繁荣枝虬,它也许没什么价值可言,但是总能给被当下生活烧穿胸膛的心脏一点阴翳的止痛感。
5月31日